HoneyKMK

食用说明：联盟内部未掉马，布鲁斯与克拉克已交往前提。一款浓度25%的身份梗。本文灵感部分来源于这个视频，请点这里。

免责声明：本文中发生的一切剧情均为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没有任何人受到了真实的情感伤害。

摘要：克拉克正在和他的男朋友布鲁斯冷战，但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收到了明显的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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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超人正在生他的气。

好吧，是克拉克正在生他的气，但布鲁斯有点搞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真是受够了要为你的安全担惊受怕的日子！”

超人眉头紧皱，目光尖利，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额前的一缕卷发和他的红披风一起在夜风中簌簌抖动。

氪星人刚刚在哥谭的一场晚宴上将布鲁斯从一伙歹徒手中救下。作为身价惊人的富豪名流，布鲁斯筹办的宴会上多多少少总是会有那么几位不速之客。本着要对韦恩家的客人负责（以及希望他们下次还愿意来自己的宴会上掏空钱包）的心态，布鲁斯主动向歹徒们提出他愿意成为人质。但这不知怎么的招致了联盟主席雷霆般的怒火。

“为什么总要拿你自己的生命冒险呢，布鲁斯？”克拉克的嗓音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及时赶来救你的……”

“可你应该也清楚，他们并不能拿我怎么样。”

面对超人的忧虑，布鲁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的，没错，他在扮演布鲁斯·韦恩时并不像蝙蝠侠那样全副武装，没有凯夫拉纤维的防护，也没有数量众多的道具供他发挥全部实力。但作为目前联盟里唯一一位没有超能力的成员，蝙蝠侠在近身格斗上有着不逊于神奇女侠的表现，身经百战的联盟顾问可不会因为没穿制服就败在一群只会拿枪械虚张声势的歹徒手下。

况且，比起那些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哥谭名流，布鲁斯本人成为人质才能将局面掌控在自己手中。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徒手解决这帮不知好歹的劫匪，但即便如此，他们要担心的也是怎样避免身份暴露的高额公关费用，而不是布鲁斯自己的人身安全。

氪星人高高扬起了一边的眉毛，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不可理喻。

“你可没有钢铁之躯，布鲁斯！你不能总是冲在最前面！”

嗯……这倒是新鲜，布鲁斯心想，蝙蝠侠在联盟行动中承担前哨警戒工作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大意见。

见布鲁斯迟迟没有回应，克拉克绷紧下巴，重新板起了脸。

“很好，看来多说无益。”超人在原地飘起了几英尺以达到居高临下的效果，“在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我决定不和你说话了。”

“好自为之吧，布鲁斯·韦恩。”

氪星人的声音干巴巴的，他转身一蹬消失在哥谭夜晚的云层里，连个红色的背影都没给布鲁斯留下。

 

2.

克拉克的怒气确实来势汹汹。

自几天前那一晚分别后，他真的没有再和布鲁斯说过一句话。在布鲁斯信息和电话的狂轰乱炸之下，定力不俗的氪星人愣是一次也没搭理过他。布鲁斯本想驱车前往大都会，到《星球日报》去探个究竟，但克拉克明令禁止他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干涉“克拉克·肯特”的日常工作。

这着实有些奇怪，因为说实话，自他们认识以来，布鲁斯还没怎么见过氪星人生气。

在他是克拉克·肯特的时候，藏在宽大的外套和粗框眼镜下的记者是个不太会拒绝别人的老好人。虽然嘴上时常抱怨，甚至偶尔有些刻薄，但他并不会因为工作和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大动肝火。

而当他是超人时，远超常人的智慧与实力让氪星人面对大多数问题都游刃有余，很少有人反驳他已经最优的决策。偶尔，在联盟顾问和主席意见相左时，超人谦虚与包容的性格也只会让他认真听取蝙蝠侠的建议，或者干脆让步和妥协。除了两人刚认识不久时，他们之间几乎没再发生过任何冲突。

布鲁斯能理解男友对自己安危的担忧，可作为活动多年的义警，他本以为两人都对这份额外工作的危险性心照不宣。

而且，略微有些讽刺的是，正是这份“危险”才让蝙蝠侠和超人得以知晓彼此的另一重身份，从而迅速走入了热恋。

三个月前，布鲁斯和克拉克在大都会一次公益活动的发布会上相遇。在会后留给媒体一对一采访的时间里，一伙冲着超人而来的超能力者包围了整个会场，叫嚣着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给大都会的希望象征陪葬。

他们的能力与武器其实并不足以伤到氪星人分毫，但强烈的能量波让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整个会场都摇摇欲坠。在第一波碎石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时，坐在布鲁斯对面的《星球日报》记者猛地丢掉手中的纸和笔，扯下眼镜和领带就抱着他飞离了那栋快要坍塌的建筑。

那一晚，高大的氪星人带着飘动的红披风降落在布鲁斯酒店的阳台上，神色复杂地盯着联盟出资人灰蓝色的眼睛。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韦恩先生……”超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犹疑，就好像他突然回到了那名记者的躯壳里，“‘克拉克·肯特’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我恳求你，请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布鲁斯干咳一声，刻意压低嗓音，切换到“蝙蝠侠”的声线：“只要你也帮我保守我的秘密，卡尔-艾尔。”

超人冲他笑了一下，那对清透的天蓝色虹膜在大都会的月光下闪闪发亮。这让布鲁斯鬼使神差地开口，询问他想不想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坐”。

就这样，相识多年的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也正式开始了交往。

而自他们交往以来，这还是两人头一次闹不愉快——虽然只是克拉克单方面的。

不过嘛……

布鲁斯看了一眼蝙蝠洞的电脑屏幕。明晚的瞭望塔轮值表上同时出现了蝙蝠侠和超人的名字，看来是时候当面结束这场冷战了。

 

3.

蝙蝠侠不得不承认自己稍稍有些紧张。

他比平时早了15分钟到达瞭望塔，假装在电脑上处理着什么数据，眼睛却一直盯着泽塔传送舱的方向。

平日里，他将两个身份的生活区分得相当彻底。即便他和克拉克已经知悉彼此的双重身份，但“布鲁斯”很少和超人谈论义警方面的工作，而“蝙蝠侠”更是不会在联盟的通讯频道里提到自己的日常生活。毕竟对其他队友而言，顾问与主席的普通人身份依然还是个不小的秘密。

但这同时也导致，布鲁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在蝙蝠侠的面罩下缓和与恋人之间的关系。毕竟“B和卡尔”总是公事公办，只有脱下制服时他才能自在地稍稍显露些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他甚至开始纠结起该怎么开口打招呼了。

“嘿~卡尔~”

不行，拿这个当开场白太做作了。

“晚上好，卡尔。”

这好像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显得很没诚意。

“对不起，我错了，卡尔。”

要就此让步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吗？毕竟他真的对徒手解决掉那伙劫匪相当有自信，就这么妥协总觉得很不甘心。

泽塔传送系统的AI女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超人和闪电侠说笑着一起踏上了瞭望塔的地板。

“晚上好，蝙蝠！”闪电侠挥挥手。

“晚上好，B。”

联盟主席冲他露出了一个标准又和善的微笑，就好像过去几天里不接他电话也不回短信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见蝙蝠侠愣了一下，他又接着补充：“噢，中心城出了点小岔子，我去帮了个忙，”他指指闪电侠，“所以我们俩就一起过来了。”

“嗯，晚上好。”

布鲁斯只是点点头，对超人的态度心领神会。瞭望塔上可不是什么适合情侣吵架的地方。在有其他联盟同事在场时，克拉克当然不会让两人之间的一点矛盾影响到正常的联盟工作。

不过片刻之后，联盟主席还是停下了手中的操作，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表现得有点奇怪，B。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瞄了一眼闪电侠的方向，确保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这边，这才清清嗓子，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卡尔，关于前几天……”

超人眨眨眼，面带微笑看着他。

“……在哥谭那次晚宴上的事……”

“喔，”克拉克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依然笑着冲他摆摆手，“没关系，我能理解，毕竟你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他一脸善解人意的模样，“再说了，我从大都会飞到哥谭也很快的。”

氪星人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布鲁斯呼之欲出的道歉卡在了喉咙里。

蓝大个最后朝他挤了下眼睛，语气轻快地说：“不用谢。”

布鲁斯顿了顿，也在面罩下扯出了一个笑容作为回应。他并不清楚克拉克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了想法，但他知道这是他们要和好的信号。

 

4.

然而奇怪的是，克拉克还是不理他。

自那一晚两人在瞭望塔的共同轮值结束后，克拉克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电话依然不接，信息仍旧不回。而且不知怎么的，再度和布鲁斯见面时，超人对他的态度还更差了。

布鲁斯此刻正坐在瞭望塔的休息室里，看着其他联盟成员在房间的另一边交头接耳。

今天是蝙蝠侠群英会正式宣布成立的第二天，布鲁斯作为韦恩企业的代表来到瞭望塔参观，并和正义联盟商议辅助群英会建立全球义警支持网格的问题。

从他的鞋底踩上瞭望塔地板的那一刻开始，联盟主席就一直跟他保持着极为疏离的距离，并且每每看向他时都板着一张脸，平日里总是微微上翘的嘴角如今耷拉成了一条标准的抛物线，活像是布鲁斯倒欠他好几百万美金的战损钱。

布鲁斯不方便当面质问他，只能压抑着心中的不快，按照原定计划和联盟讨论着群英会的事宜。等到他们敲定了大致框架，所有人都移步休息室小憩时，就连神经最大条的人也意识到了超人对布鲁斯的脸色有多差。

“他哪里得罪你了吗？干嘛对联盟的出资人这种态度呀？”闪电侠凑近超人身边，一脸不解地悄声问道。

“只是有些私人问题”超人语气淡淡地答道，同时转头瞥了布鲁斯一眼，“不过别担心，他不会有意见的。”

休息室并不多么宽敞的面积足以让被讨论的当事人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而布鲁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说明他对此很有意见。

到了最后的合影环节，布鲁斯终于有机会靠近联盟主席身边。他用力地握着氪星人坚硬到有些硌人的右手，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低声的质问：“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呢。”

超人目不斜视，面对镜头展露出一个非常公式化的礼貌微笑，本来就绷着的手部肌肉硬是又收紧了几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韦恩先生。”

 

5.

布鲁斯和超人在瞭望塔上不欢而散。

克拉克看上去确实没有一丁点儿想与他和好的意思，并且话里话外明显还对那晚在哥谭的事耿耿于怀。

两人下午都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布鲁斯选择暂时不和他计较。但不得不说，脾气突然阴晴不定的超人还是让他倍感莫名其妙。看着手中那份才拿到的发布会媒体名单，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偏头痛隐隐有想要发作的趋势。

没错，所谓“下午的工作”是一场正义联盟面向媒体的答疑会，讨论主题依然是蝙蝠侠群英会的事宜。于是，作为联盟顾问的蝙蝠侠本人便理所当然地成了联盟出席发布会的代表。不过现在看来，还有另一重主要原因是超人不能分裂成两份去采访他自己——布鲁斯低头又扫了一眼媒体名单，《星球日报》那一行的右侧印着明晃晃的“克拉克·肯特”。

发布会很快准时开始。在州政府官员发言的时候，蝙蝠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台下。

克拉克坐在中心偏左的前排位置，正聚精会神地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虽然中途他不得不分神帮身边的同事捡了一次鼠标，还给后排的另一名记者递了个充电宝，但布鲁斯知道，这并不会对他正在满功率运转的“超级”大脑造成多少干扰。

等轮到布鲁斯自己发言的时候，记者的手依然在键盘上勤勤恳恳，但抬头看向他的次数明显多了许多。许是知道自己肯定会和蝙蝠侠四目相对，克拉克时不时还冲他点点头，但眼神里基本都是赞许，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

到了提问环节，克拉克凭借身高优势引来了主持人的注意，幸运地获得了第一个提问的机会。他推推眼镜接过话筒，带着温和的微笑开了口。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请问蝙蝠侠群英会在全球各地的代表是通过什么方式和标准遴选出的，以及在未来是否还有扩容的计划，谢谢。”

布鲁斯耐着性子按照预先写好的稿件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标准还是当时他和克拉克一起商议过后才敲定的。在他念稿子的时候，记者敲击键盘的手终于显露出了一丝心不在焉，不过看向他的眼睛仍然带着浅浅的弧度。

蝙蝠侠说完后，克拉克重新拿起话筒，再次对他点点头：“感谢您的回答，虽然我写超人的报道更多一些——”记者说到这里时，会场里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但我本人也非常敬佩您。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

克拉克眼睛里的赞叹真心实意，语气中的诚恳也无可争辩。

布鲁斯在面具下困惑地眯起眼睛，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6.

【我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

【明天你有个和韦恩的采访，我们当面说？】

【给我回电话吧，我真的很想你：P】

布鲁斯关掉手机上的聊天界面，揉了揉自己已经皱成一团的眉心。

到今天为止，他和克拉克之间的“冷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昨天下午，他借确定采访时间为由，用助理的手机给克拉克打去电话，通话另一端应承的语气称不上特别冷淡，但也只是公事公办。

而眼下，穿着廉价西装外套、戴着粗框眼镜的《星球日报》记者虽然准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里，但他只是端正地坐在会客用的单人沙发上，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就自顾自地敲起键盘来，完全没有想要和布鲁斯说话的意思。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咔咔哒哒的敲击声，这让布鲁斯大为光火。

“你在做什么？”布鲁斯问。

克拉克并没有看他，“在写采访你的稿件。”

“那你应该正在采访我才对。”

“我不用采访你也能写出来稿件。”

布鲁斯忍不住在椅子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真是不明白了，克拉克，我到底是怎么惹到你了？”布鲁斯提高了声音，“对，没错，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钢铁之躯，所以我只能用自己方式去控制局面，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有这么大反应？”记者终于合上电脑，瞪大眼睛看着他，“真是不可思议，布鲁斯·韦恩。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氪星人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控制局面’？你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拿着玩具模型乱跑的童子军，而是一帮荷枪实弹的匪徒！”

克拉克好笑地摇摇头，继续说：“而且第几次了，布鲁斯，第几次了？这次是在自己的宴会上当人质，上一次是被竞争对手绑架，再上一次是差点被埋在阿卡姆东翼的废墟里……”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们在一起之前，超人就已经救过你好几次了……他还能再救你几次呢？”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从办公桌前起身，挤到记者的沙发跟前。

“好吧……是我不对，克拉克，“布鲁斯轻声说，“我知道你只是在担心我，对不起。”他试着比了个鬼脸，“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我不需要你补偿我，布鲁斯，我只是希望你平安无事。”克拉克摘下眼镜，深吸了一口气，“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身陷险境，好吗？”

“我们都知道那并不现实。”

“可是——”

布鲁斯摇摇头，伸手示意克拉克听他说完。

“听我说，克拉克，”布鲁斯的嗓音略显深沉，“这么多年过去，你应该很了解我了。和你们这群有超能力的人并肩作战确实是冒了很大风险，但我也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布鲁斯·韦恩拿自己冒险就让你大动干戈，可蝙蝠侠冲锋陷阵时你倒是和颜悦色。”

氪星人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昭示着疑惑与不解。

布鲁斯接着说：“你说的没错，那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匪徒，但你见识过我只用体术战斗的样子，对吧？就算没有制服和披风，我也有十足的自信能徒手放倒他们，所以我并没有，也绝不会简单地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克拉克脸上表情的变化让布鲁斯稍稍有些迷茫。他是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吗？为什么他的男友惊诧地张大嘴巴，看上去像是能生吞一整个牛油果？

“你是蝙蝠侠。”克拉克最后突然说道，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7.

“你是蝙蝠侠。”克拉克又用正常的音量重复了一次。

布鲁斯对着联盟主席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节。

“你不知道我是蝙蝠侠？”布鲁斯同样惊异地问，“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蝙蝠侠呢？”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蝙蝠侠？”克拉克听上去很是抓狂，“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啊！”

“在你睡了我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告诉过你了。”

“不，你哪有？”

“我说，‘只要你也帮我保守我的秘密，卡尔-艾尔’，我还特地用了蝙蝠侠的声线。”

克拉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蝙蝠侠的声线？你又没穿制服，没经过电音处理我怎么会听得出来？我还想着是白天你被会场的碎石尘土呛到了。”

“可我也喊了你的氪星名字。”布鲁斯据理力争。

“你是联盟的出资人，兴许你本来就知道我的氪星名字呢！”

“你难道就没想想我的秘密是什么？”

“我以为你是在说韦恩基金会悄悄建蝙蝠侠群英会的事……”

氪星人揪着自己的头发，脸颊的红色已经烧到了耳朵尖，看上去很像是想要冲破窗户玻璃直接飞走。

“还有那一晚在瞭望塔值班的时候，”布鲁斯突然想到，“我提起晚宴的事，你却跟我说没关系？”

“那是……我以为你——我以为蝙蝠侠想向我道谢，因为我帮他解决了一件发生在哥谭的麻烦事……”

一阵令人尴尬到窒息的沉默顷刻间淹没了整个办公室。

半晌，还是布鲁斯先开了口。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卡尔-艾尔。”

“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的，对不起嘛。”克拉克难为情地抬起头，“毕竟我手中的情报不是很完整……现在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了。”

“我不是在说这个。”布鲁斯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嗤笑，“我是说，英勇无畏的超人怎么会喜欢上布鲁斯·韦恩这种什么也不会的草包？”

“韦恩先生是个好心肠的慈善家，在他帮联盟付战损钱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了。”超人非常诚恳地答道。

“听上去像是我潜规则了你……就因为这个？”

“唔……还有被他英俊的外表蒙蔽了双眼？”氪星人目光闪烁。

布鲁斯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蝙蝠侠呢？你就没有考虑过他？”

“蝙蝠侠是个好人。”联盟主席认真地点点头，“但我确实没往那个方面想过。”

“蝙蝠侠听到这个评价很受伤。”布鲁斯假装难过地抹抹眼角。

克拉克笑了笑，轻轻吻上布鲁斯的脸颊。

“没关系，我会补偿你的。”联盟主席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狡黠，“但是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搞办公室恋情的，那真的非常、非常麻烦。”

 

8.

超人作为正义联盟的主席的态度突然强硬了很多。

以往，蝙蝠侠在制定策略和布置任务时大都能获得超人的认可，毕竟联盟顾问总是会做出对所有人都最有利的决策。然而今天，联盟主席就谁来承担外围警戒工作这一点和蝙蝠侠争执不下。

“别闹了，这个位置就是我去最合适。”蝙蝠侠再次抗议。

“不行，那里目标太显眼，而且离中心地区太远，我们很难及时转头支援。还是钢骨去最合适。”超人也不打算让步。

“我有把握。”

超人摇摇手指，口吻不容置疑：“如果你非要去的话，这一周我都不会和你说话了。”

联盟主席幼稚的发言引来了一众联盟成员惊讶的注目。

蝙蝠侠深呼一口气，开始布置具体任务。

“钢骨，在隔离区外围0.7英里范围内待命，遇敌后及时汇报，情况允许可以尝试拖住敌方目标。超人、女侠巡查隔离区上方空域，闪电侠……”

布鲁斯边说边在心中狠狠地叹气。

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自己是蝙蝠侠的事告诉他。还有，办公室恋情果真非常、非常麻烦！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现在蝙蝠侠享受了和布鲁斯·韦恩一样的待遇了。

欢迎收看“鸡同鸭讲也能谈恋爱”第4篇，前3篇请见《如何威胁一名氪星人》及其文后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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