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KMK

食用说明：阿卡姆粉丝团人设综合了漫画/诺兰电影/TV哥谭，高度OOC预警，这是一个蛇精病画风的恋爱故事。

摘要：超人回顾了自己和蝙蝠侠在一起的历程，发现阿卡姆疯人院的那些老朋友们功不可没。

前文：feat. 企鹅人 双面人 谜语人 毒藤&哈莉 急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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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t.稻草人

克拉克试图去关通讯器的手在空气中挥舞出了一小片残影。

维克多·弗里斯放下手中的冷冻光线枪，透过头盔和护目镜与超人面面相觑。

“戒指不错，挺好看。”弗里斯主动开口评价道，同时挑了挑眉毛，算是表达了询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超人站在已经开始融化的一地冰渣子上，勉强挤出了一个带着八分尴尬和两分窘迫的假笑。他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向急冻先生示意稍等一小会儿。

克拉克重新打开通讯器，用力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嘿——B、我是说，布鲁斯！”他的嗓音还是略显局促，“呃……你还在吗？”

通讯器对面一片静默，连底噪都没有。

克拉克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你还在听吗？”

急冻先生已经在原地叉起了腰。

好极了，克拉克心想，以阿卡姆里病人的八卦程度，明天一大早，整个哥谭都会知道他的氪星脑袋里没有一丁点儿浪漫细胞了。

过了许久，通讯器另一端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弗里斯在护目镜下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他还是走到超人身边，安慰般地轻轻拍了拍蓝大个红色的披风，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道：“没关系，也没人规定求婚就非得是惊喜才能成嘛。”

谢谢，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呢。

“要不，你先去找你男朋友？”急冻先生接着说，“墓园我一个人就能去，要回去的时候我自己搭个警车就是了。”他提了提手里的冷冻光线枪，向超人示意，“这玩意儿还挺沉的。”

克拉克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做了几个深呼吸整理好心情，还是拎着急冻先生的装甲离开了地面。毕竟还穿着制服，他选择优先完成联盟顾问交待的任务。更何况，哥谭警局的装备经费有五分之一都是韦恩基金会出资的，他可不想让布鲁斯帮急冻人付修车的钱。

氪星人飞得不算快，维克多·弗里斯一路上滔滔不绝，跟克拉克分享了他和妻子恋爱结婚的美妙感情史。等在妻子的墓前献完花，弗里斯还不忘询问克拉克，是否还需要他提供的人工造雪服务。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急冻先生依旧大方地表示，作为对超人把他送来墓园的感谢，克拉克随时可以去阿卡姆找他借用冷冻光线枪。

这让超人不得不反复叮嘱阿卡姆疯人院的安保人员，千万别再给弗里斯送任何日常生活用品以外的材料了。

 

克拉克回到瞭望塔的时候，本该坐着蝙蝠侠的主控室里空无一人。不过一切监控设备和系统都运转正常，除了急冻先生的那条消息外，并没有新的有关超能力者事件的记录。

所以蝙蝠侠并不是去处理事件了，他只是单纯地……跑了。

一瞬间，克拉克脑海中跳出了一系列电影胶片风格的画面：布鲁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蔑地把一张数额惊人的支票丢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然后挽上身旁那个身材火辣，妆容浓重并且一身黑裙的妖艳女子，不屑地对他说：“哥谭才是我挚爱一生的女人”——

停一下停一下。

克拉克摇摇头，试图把这幅画面甩出自己的脑海。他就知道自己不该看那些畅销青春小说，里面描写怎么和“霸道总裁”相处的部分真的毫无帮助。

氪星人闭上眼睛，全面释放出自身在黄太阳下的超级力量，让感官沿着瞭望塔的监控信号向哥谭的每一个角落延伸。

布鲁斯稳定的心跳出现在超人听觉的正中央，像黑暗中燃起的一簇小小火苗。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他抖抖披风，大步走进泽塔传送舱，将目的地设置为蝙蝠洞。

 

布鲁斯此刻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准确来说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三十五分钟。考虑到维克多·弗里斯是废话比较多的那种类型，加上才经手哥谭事务没多久的超人并不那么了解急冻人的脾性，布鲁斯推测克拉克差不多要花上五十分钟才能把弗里斯完好地送回阿卡姆。这样一来，扣去他先前在蝙蝠洞里磨磨蹭蹭换掉制服的时间，在克拉克从书房的隐形楼梯走上来之前，布鲁斯只剩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独处了。

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必须在这五分钟里想出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关掉通讯器从瞭望塔上逃走了——而这恰恰就是他在此前的三十五分钟里试图完成，可现在却依旧一筹莫展的工作。

他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

他想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来阻止自己答应克拉克的求婚，但他就是退却了，下意识地、完全出于本能地退却了。

克拉克会很难过的……布鲁斯止不住地想，而他总是拿难过的小镇青年毫无办法。他对氪星人的伎俩已经深有体会：眉头微皱，眼皮低垂，嘴角向下撇个15度，维持这个姿势五秒钟，然后悄悄抬眼看向布鲁斯，假若自己没坚持住和他对视了，哪怕只有短短一毫秒，那双澄澈透亮的蓝眼睛也足以让布鲁斯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愧疚感，继而不得不让步、妥协，最终跌入氪星人早已设置好的陷阱里。

“你在傻笑什么呢，布鲁斯？”

就在他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间隙，超人已经换下制服，沿着蝙蝠洞的台阶回到书房，来到了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伸手摸了摸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弯起的嘴角，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克拉克穿上了阿尔弗雷德帮他准备的灰色棉质睡袍，脚上还踩着一双亚麻底的露指拖鞋。他一只手揣在睡袍的方形口袋里，另一只手有些不自在地垂在身侧，揪着睡袍侧面的缝线。虽然已经褪去了红披风，但那缕不听话的卷发依旧搭在额前，衬得那对蓝色的虹膜更明亮了些。

他看上去并不难过，只是有些不安。

“克拉克……”布鲁斯站起身，伸手揽过对方的胳膊，轻轻握住了克拉克微微颤动的双手，轻声说着，“我很抱歉。”

他们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布鲁斯平静、淡然，还带着一丝轻微的愧疚，而克拉克刚刚还舒展的眉头开始有了微微皱起的迹象，本来盯着布鲁斯的眼睛不自觉地垂落，保持着微笑的嘴角也慢慢沉了下去，如果有谁家里养了小狗的话，就会发现狗狗没有肉干吃的表情也不过如此。

布鲁斯难以自制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难道没人跟你说过，你一脸委屈的模样真的非常可爱。”他轻笑着贴上克拉克的颈窝，随即感觉自己融化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克拉克总算反应过来布鲁斯只是在捉弄自己，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氪星人好，哥谭人坏。

“这一点都不好笑，布鲁斯……”克拉克闷闷的声音从布鲁斯头顶传来，“我都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了……”

“你很舍不得我吗？”

“哪有，”小镇青年假装生气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凯特写超人被甩的八卦罢了，你也知道，她起标题的水平放在整个娱乐新闻界都算得上一骑绝尘——”

布鲁斯用一串笑声打断了他，钢铁之躯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怀中人的鼻息弄得痒痒的。

片刻之后，布鲁斯挣开他，再次对上了那双柔和的蓝眼睛。

“给我看看。”布鲁斯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嗯？”

“你不是要求婚吗，给我看看你准备的戒指。”

“噢、对——”克拉克慌张地把手伸进睡袍的右口袋，从中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绒面的小盒子，放到布鲁斯手中。

盒子里放着一只风格古典的浅金色指环，略带维多利亚风格的金属图样中心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绿色宝石。他从金属花纹的样式上认出了他母亲结婚戒指的痕迹，但那颗宝石上随着光线变动而附着的绿色流光和布鲁斯知道的所有绿宝石都不大一样。

“只是普通的绿柱石，但是经过了一点点氪星科技的加工，稍稍改变了其中的矿物分子结构。”氪星人解释道，“现在它看上去和氪石有着相同的颜色了。”

布鲁斯依旧低头注视着那枚戒指。

克拉克继续柔声说：“你知道，你不用非得答应我，也不必现在就答复……”他的声音沉稳、平静，但饱含感情，“我对你的爱意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布鲁斯还是没说话。他轻轻合上那个精致的首饰盒，缓步走到书房的窗边。

“你写过布鲁斯·韦恩的报道吗？”他看着窗外，突然这么问道，“娱乐八卦的那种。”

克拉克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答道：“写过。”

“你们记者总是喜欢说，布鲁斯·韦恩跟谁都只是逢场作戏，不过是玩玩罢了，他根本就不懂爱……”氪星人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那些钟爱花边新闻的记者写过很多离奇的句子，但唯有这份评价还算中肯。”

“可布鲁斯·韦恩并非和所有人都只是逢场作戏，”布鲁斯清脆的嗓音在夏日明亮的月光里有如澄澈的溪流，“他曾经非常努力地尝试去爱许多人，他愿意付出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只为了追逐一丝爱的影子。他也不是没有成功过，在他偶尔放松警惕，从面具的缝隙里展露出些许自我的时候，有些人也报以同样真挚的感情。”

他转过身来，注视着克拉克的眼睛。

“但那些情意都是给布鲁斯·韦恩的，而我并不是他。”布鲁斯的声音坚毅又从容，“所以很抱歉……很抱歉我逃走了，克拉克。在我只是‘布鲁斯’的时候，没人教过我怎样去回应这份沉重的感情。所以——”

布鲁斯拉开书桌的抽屉，把手中的绒布首饰盒放了进去。

“戒指先放在我这里保管，而你要做的就是陪伴在我身边，直到我学会怎么戴上它的那一天到来。”

书桌边的男人脸上绽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氪星人感觉自己心中泛起了一阵温暖的涟漪。

“收到。”　克拉克走到布鲁斯身旁，再次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

 

炎热的夏季很快过去，时间来到八月份的末尾时，超人在哥谭已经有了能和蝙蝠侠匹敌的名声。

克拉克非常信守他“陪伴”的承诺，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将哥谭的一切事务都熟记于心，不必借助超级听觉也能知道深夜几点几分、哪条街上肯定会有麻烦等着他们去处理。每周两次的共同夜巡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固定保留节目。

他还无师自通，仅用一台从大都会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就查出了韦恩企业过去半年里所有项目的竞争对手，整个夏季里，布鲁斯在重要场合再未被各类犯罪分子骚扰过，韦恩企业的股价也逐渐回升。

布鲁斯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松快，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站着的悬崖边突然有人筑起了一圈护栏。

于是，在他们久违地遇上了乔纳森·克莱恩——也就是“稻草人”时，布鲁斯的反应相当冷淡。

高大的氪星人带着飘动的红披风挡在他身前，不过没有防护的蝙蝠侠还是吸入了些许恐惧毒气。

布鲁斯一边看着眼前不断变换的场景，一边冷静地伸手去腰带的第三格中摸索解药。他看到犯罪巷里那个命中注定的夜晚，看到韦恩庄园在大火中熊熊燃烧，他看到联盟成员的断肢残躯被满地的鲜血浸透，也看到哥谭化为一片废墟被碎石和烟尘笼罩。

但是没关系，即便是在他最为恐惧的幻象里，布鲁斯依然能感受到身旁那片外星布料带来的坚实触感。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非常安全。

TBC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4年半的更新，虽然有大纲但写出来感觉用词风格都完全走样了！大家凑合看吧（滑跪）

提前预告下章就完结~

如果这篇文有给你带来一点快乐的话，就请点个红心蓝手鼓励一下我吧！也欢迎在评论里和我分享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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