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KMK

食用说明：Tim中心，Batfamily相关，妙警贼探Crossover，与刺客联盟不愉快的过去，人物失忆，非超级英雄的身份塑造。

警告：由于是Crossover，文中会有Tim与其他非DC女性角色关系过去式提及。

摘要：尼尔·卡弗瑞18岁生日前的一切都是个谜，就算对他本人来说也是如此。然而，在有人意外地用他从未叫过的化名认出他时，他发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骗局就是他的生活。

前文：序章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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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5

纽约市……一小时后……

“尼尔！我知道你很恼火，但你得冷静下来！”

“恼火？恼火！”两人站在特工办公室里，尼尔怒视着彼得，“不，当一家五星级餐厅弄丢了你的预约，让你不得不为了一张桌子等上一小时，你会感到恼火。当你最喜欢的运动队因为裁判误判而失去冠军时，你会感到恼火。当一个狙击手试图把一颗子弹射入你两眼之间时，那不是恼火！该死，彼得！差不多所有在我生命中有意义的人今晚都在我家里！他们可能会受伤或被杀！没有冷静下来这种选项！只要福勒还在外面自由行事就没有！你知道他就是幕后黑手！”

即使门关着，大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能听到尼尔的大喊大叫，紧接着是彼得冷静但同样洪亮的回应，试图说服他愤怒的朋友从自己凶狠的怒火里冷静下来。加班到这么晚的特工们试图忽略两人，继续自己的工作，因为他们必须在线索完全断掉之前找到枪手。但迪克又不是个探员。尽管他很想离开这间办公室，换上他的制服，自己去追捕那个枪手，但他却没法把眼睛从他兄弟身上移开。这个……这个形象太熟悉了。迪克知道，这个在彼得·伯克办公室里像笼中虎一般踱步的人之所以心烦意乱，并不是因为有人盯上了他。不，他知道他弟弟感到不安是因为其他人都处在危险之中。

这巩固了迪克对他弟弟的结论。尽管他的外表明显变了，还失忆了，但提姆内心深处的核心仍然还在。尼尔·卡弗瑞也许是个罪犯、小偷、骗子，但这些只是道德上的堕落。尼尔……提姆……依旧关心别人，尤其是那些他亲近的人。多少次了，他看到提姆因为有人试图伤害他在乎的人而如此愤怒？

“谢谢你。”迪克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转身，看到彼得的副手戴安娜递给他一杯水。在背景音里，彼得和尼尔的谈话声更低了，但迪克仍然能捕捉到一些片段。伯克探员似乎比这里所有人都了解尼尔，最终成功让他冷静下来。“如果不是你发现了瞄准的激光……”

“我怎么能不尽力而为呢？”迪克说着接过杯子，“我只是很庆幸，枪手决定只开几枪。”他看着戴安娜，“你的人找到枪手是谁的线索了吗？”

“我们正在跟进一些情况，”她承认，但故意模糊了细节，“我很高兴你们先打给了彼得，而不是当地警方。我倒是不介意和纽约警局一起工作，但如果我们不用和他们搏斗就能进入犯罪现场或者拿到他们掌握的证据，事情会更简单点。”

迪克皱起眉头：“有什么你能告诉我的吗，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尼尔呢？”

女探员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法告诉你任何——”

他们的谈话被打断了，一个金属垃圾桶狠狠撞上了彼得办公室的墙。这声音响亮且惊人，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猛地停了下来。大家知道的下一件事是，尼尔突然冲出了彼得的办公室，看上去和他一开始进去时一样生气。他冲到会议室，一进去就砰地关上门，立即把自己锁在了里面。整整一分钟，办公室里充斥着不安的沉默和不自在的眼神交流。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迪克看到疲惫不堪的彼得正捏着鼻梁，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他探出头，示意戴安娜过去。

“抱歉，格雷森先生。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了。我们已经拿到了你的陈述，你能做的就是回酒店去，让我们来处理这些事情。需要我帮你叫辆出租车吗？”

“不用了，没关系，有人来接我。谢谢你，巴里根探员。”戴安娜去了彼得的办公室，她关上门后，迪克便拿出手机，在去电梯的路上迅速拨给芭芭拉。

会议室外的世界继续运转，而尼尔独自坐在黑暗中，背靠一个角落，试图弄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直到最后一小时，一切都还很不错。比不错还要好，真的。然后情况便急转直下。

在他家里，尼尔一直徒劳地试图擦掉眼睛上令人分神的红点，那是他被瞄准的激光照射到眼睛上造成的。接着，他突然被那个比他强壮得多的男人扑倒在地，他能听到的只有玻璃碎裂的杂音和他朋友们吓坏了的哭声。当时他并不觉得这很奇怪，但他没有低下头试图保证自己的安全，尼尔对这一切的本能反应是努力站起来确保其他人都没事。实际上，他几次试图站起来，但格雷森阻止了他。

“趴下！”他命令道，语气中不容任何异议。

不过，尼尔对此抱有不同意见。他挣扎着移动。“放开我！我得确定所有人都安全！”他给了格雷森腹部横膈膜的位置一记肘击，从他手中溜了出去，试图爬出厨房。然而，这次尝试失败了，他试着从厨房移动到客厅时，狙击手又开了一枪。子弹从他面前的空气中划过，离他鼻子只有几英寸，尼尔都能感受到子弹的热度。格雷森踢翻餐桌，猛地把他拽到了桌子后面。

他下意识用胳膊抱住头和脖子，保护自己不被更多掉落的玻璃划伤。第三颗子弹紧随其后，撕裂了他头顶的橱柜，打碎了门上的玻璃板和里面的所有陶瓷餐盘。锋利的碎片没有多少真的落到尼尔身上，迪克确保了这一点，他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尼尔。“老天啊，提姆！待着别动了！”然后，迪克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人，“大家都还好吗？琼恩？亚历克珊？伊凡？”

亚历克珊的声音从客厅响起：“我们没事！我们已经通知了彼得！他在路上了！”

“待在原地别动！”迪克命令道，他又转向尼尔，“你还好吗？”

至于尼尔，虽然他很确定自己并不好，但他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感受。整件事里有什么东西让人非常不安，但这与有人试图射杀他这个事实并无关联。

事实是，一切都似曾相识。

勉强躲过枪击的感觉很……熟悉？

有格雷森在背后保护他为什么感觉这么安全？说到这个，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冷静和自制？

为什么，他知道迪克握有相反的证据，但他还是对着尼尔叫了他失踪的兄弟的名字？

而且最后一点……为什么迪克叫他提姆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呢？

“福勒……”

“什么？”

尼尔需要专注于一些有意义的东西，一些没有那种不该存在的怪异熟悉感的东西，一些真实的东西。“枪手一定是福勒！”尼尔咆哮道。这个与凯特的谋杀联系最紧密的男人，尼尔将精力集中到他身上，感受着内心翻腾的愤怒，才感觉自己舒服了一些。他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完全没注意地板上散落着盘子和玻璃的碎片。“这混蛋想把他和凯特的事做个了结！”

“他干了什么？”

就在那时，彼得出现了。他很快接管了局面，这给了尼尔一个像样的借口，让他能和格雷森保持一定距离。琼恩被送去奥尔巴尼和她女儿待在一起。记下他们的口述后，彼得让亚历克珊和莫兹在纽约警局出现之前先溜了，而说服格雷森在警察到达时不要向他们提及两人的存在也没费多少力气。彼得把尼尔和迪克带回了安全的FBI办公室，然后又把前者带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好让这位前诈骗高手能表达他激动的情绪。

尼尔一个人待在漆黑的会议室里，早前激增的肾上腺素开始消退，他疲惫、愤怒又无比困惑。他努力把精力集中在福勒和这次暗杀上。他努力把所有关于迪克·格雷森的想法都赶出脑海。这是他能让事情看起来合乎情理的唯一方法。

迪克在FBI大楼安静的门厅里徘徊，等着阿尔弗雷德开车过来。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等待。彼得·伯克办公室里的窃听器仍在工作，他正忙着听芭芭拉通过手机发给他的音频。

“尼尔确信福勒是幕后黑手。”彼得对戴安娜说。

“听起来你并不这么认为，彼得。”

这里停顿了一下，迪克猜伯克探员是在摇头。“这说不通。为什么福勒现在要杀尼尔，他的最终目标不一直都是音乐盒吗？它还是安全的，对吧？”

“是的，在来之前我又检查了一遍。”

“很好。”这声音听起来掺杂着一声叹息和呻吟，“这一切都有些不对劲。我没法明确指出是哪里不对劲，但这感觉完全不对。”

“为什么？”

彼得坐回椅子里，发出了嘎吱的响声。“如果今晚枪击案的目标是杀掉尼尔，那这当然是场惊人的灾难。但考虑到我们对事情发生过程的了解，目标真的是这样吗？”

又是一个短暂的停顿。“你说得有道理。就暗杀而言，这次行动相当无能。职业杀手通常不需要在狙击枪上使用激光瞄准，就算要用，他们当然也不会让目标察觉，或者在周围有人能看到时就干脆不用。而且，从枪手射击时所处的建筑来看，即使格雷森注意到了瞄准的激光，但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就算是一次不那么像样的射击应该也已经杀死尼尔了。”

迪克听着越来越有兴趣。伯克探员思维敏捷又有逻辑，让他想起了提姆还是罗宾时解决那些神秘案子的样子。他开始明白，当尼尔·卡弗瑞这个神出鬼没的骗子从全世界其他执法人员手中溜走时，彼得是怎么想办法抓住他的了。

“所以我们完全排除了暗杀的可能性，”彼得继续说，“如果今晚这次失手的目的并不是要杀掉尼尔，而是想激怒他呢？”

“激怒他？好吧，如果这才是目标的话，那显然是成功的。我从没见过尼尔这么激动。”

“我见过。”

“什么时候？”

“凯特被谋杀的那天。”彼得叹了口气，“那时候，他更多的是悲伤而不是愤怒。然而就像今晚一样，尼尔在情绪爆发时，不会清楚地去思考逻辑或者后果。他会变得更依赖直觉，反应更加强烈，这就是他容易出差错的地方。他把这次暗杀和凯特联系在一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让他更容易被操纵。”

“你第一次就是这样抓到他的，对吧？”

“是啊。凯特一直是他的弱点。那时，我们可以把她当作诱饵，引尼尔入局，将他缉拿归案。”

戴安娜的声音显得更为关切：“所以你认为有人在试图激怒尼尔？为了什么呢？”

“我不确定。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们想令尼尔非常生气，愤怒到盲目的地步，这样无论他面前是什么，他都会直接冲进去，而不会去考虑自己可能正冲向一个圈套。”

“就像在公牛面前挥舞红旗一样。”

“没错。”彼得叹气，“我在考虑把他送回监狱。”

“什么？”戴安娜的反应很吃惊。迪克自己对这个消息的反应也是如此。

“以他目前的心理状态，又面临有人试图操纵他的威胁，我认为在我们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那里可能是对尼尔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这就是他刚才冲出你办公室的原因吗？”

“是的。”彼得又叹了口气，“我只是不知道现在还能拿他怎么办。他不能回家，那里现在是犯罪现场。我们可以试着把他安置在一个安全屋，对他进行保护性监视。但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相信没人看着的时候他也不会试图溜走，自己去追捕福勒。”

“但把他送回监狱？”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喜欢这样。我有点想把他带回我家，这样我就能亲自看着他了……”

“……但是？”

“但是如果有人想对他乱枪扫射，不管他身边是谁，我都不想让伊丽被卷进去。今晚，枪手可能不想瞄准尼尔的客人，但并不是说他就不会改主意了，如果这意味着更有可能让尼尔完全精神失常的话。”

“那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现在，就把他留在这里吧。今晚我会和他一起待着。然后明天……看看情况如何吧。”

门厅里，迪克·格雷森皱起眉头，消化着刚才他听到的所有信息。“你都听到了吗，小芭？”

“一字不漏。”在哥谭的蝙蝠洞里，芭芭拉·戈登正在电脑前努力工作，“正在调出我能找到的所有信息，关于这个福勒、凯特，还有那个我们听说了很多却知之甚少的神秘音乐盒。也在查我们在暗网的后门，看看有没有针对尼尔·卡弗瑞的暗杀委托。”

“你联系上达米安了吗？”

“抱歉。在他进入那座我们怀疑是蜘蛛议会总部的大楼之后，他和斯蒂芬两个人的传输信号就消失了。跟他预测的一样，那座大楼一定具备某种无线干扰技术，防止与外界进行未经授权的通信。”

迪克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这时他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停好了车。“继续尝试。他出来之后，我要他尽快回到这里，带着他掌握的所有信息。”他走出大楼，车门已经开着在等他。尽管老人在外面保持着举止镇定，但他一回到车上就转过头来，用十分关切的表情看着迪克。

“理查德少爷？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你和达米安少爷在过去一周里都表现得很奇怪。你们是在办一个涉及FBI的案子吗？”

“求你了，阿福，”迪克摇摇头说，“我保证以后会解释一切。现在，我得回酒店换上制服，今晚我有些事情要做。”

但在他们开车离开之前，一个女人从FBI大楼旁边的一条小巷里快步走出来，冲到了车旁，急切地敲打着后排座位的车窗。

“亚历克珊？”迪克摇下车窗说，“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得和你谈谈，”亚历克珊·亨特紧张地环顾四周，“我需要你的帮助。”

迪克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如果你需要帮助，伯克探员还在里面陪着尼尔。”

她摇摇头：“不。联调局的人帮不了我。他们试过了，但没有办法保证我的安全。我知道你有。”

“老实说，小姐，我不知道我能提供什么FBI不能给你的东西。”

亚历克珊靠在门上，把脸贴近打开的窗户。“我知道你到底是谁，”她低声说，“我知道你父亲和兄弟到底是谁。我知道你的家人晚上通常是怎么过的。我也知道你今晚来见尼尔的真正原因。”

迪克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眼角绷紧了。他感觉自己的表情在棕发女人知悉一切的语气里僵硬起来。“你想要什么？你是在要挟我吗？”

她摇摇头：“不，我想做个交易。信息换保护。”

“你有什么信息值得我的家人花时间和精力来保护你？”

亚历克珊再次不安地环顾了一遍身周，然后才转向迪克：“我可以告诉你，提摩西·德雷克是怎么成为尼尔·卡弗瑞的。”

 

TBC

原作者备注：篇幅较长的章节又有点长。这一章需要更多时间来充实，我想确保事情按照我想要的方式发展，因为这将为接下来几个非常重要的章节做铺垫。达米安在香港，从他母亲那里获取信息，而迪克在纽约，正要从亚历克珊那里获得信息。关于提姆·德雷克如何成为尼尔·卡弗瑞的第一张清晰的图片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