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KMK

食用说明：Tim中心，Batfamily相关，妙警贼探Crossover，与刺客联盟不愉快的过去，人物失忆，非超级英雄的身份塑造。

警告：由于是Crossover，文中会有Tim与其他非DC女性角色关系过去式提及。

摘要：尼尔·卡弗瑞18岁生日前的一切都是个谜，就算对他本人来说也是如此。然而，在有人意外地用他从未叫过的化名认出他时，他发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骗局就是他的生活。

前文：序章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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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3

如今……纽约……

穿制服的义警们在世界各地、甚至地球之外谈论他们刚刚找到的兄弟、儿子和朋友，但他们话题的中心人物仍然独自坐在FBI会议室的僻静角落里。离黎明还有几个小时，尼尔感到十分疲惫，但他就是睡不着。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一部分原因是之前有人试图在家里谋杀他，另一部分是彼得甚至在考虑把他送回监狱。

一想到要被送回戒备森严的监狱，尼尔就觉得恶心。那绝对是他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彼得难道不明白吗？他怒视着跟踪脚环，现在那感觉更像是系在腿上的脚镣。在（有限的）自由——“为了他自己的安全”——被再次剥夺之前他还有多长时间？这是最令他恼火的事情之一，重新被监禁的威胁迫在眉睫。他甚至没做错任何事！他会被重新关起来只因为有人想杀他！

尼尔把脸埋在胳膊里。他正在努力做正确的事。这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夺走他的东西？把凯特从他身边带走还不够吗？在命运得到满足之前，他还要失去多少呢？更多的朋友？他自己的生命？

有人在敲门。

“走开！”尼尔说。

听到钥匙在锁里转动时，他比了个鬼脸。

“尼尔？”

“你知道吗，彼得？传统意义上来说，上锁的门被视为一种屏障，通常意味着想把人们挡在外面。”尼尔恼火地叹了口气，把头从胳膊上抬了起来。

彼得在门口停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尼尔：“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耸耸肩。“怎么说呢，大家都知道偶尔我也会享受一下反抗传统的乐趣。”尼尔嘲弄道，他试图摆出讽刺的微笑，但没能成功，“你想要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大厅尽头的空办公室里有张小床。如果你想睡一会儿的话，那里更私密和安静。”彼得提议时的同情看上去很真诚。

“我们来看看。狭小的无窗房间，硬板床，就算睡觉的时候也被执法机构的人围着。是啊，也许我该重新开始习惯这种感觉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对吧？据说这比中枪要好。”

彼得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如果尼尔没有那么沮丧的话，他可能会为此感到内疚。

“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彼得的语气对这位曾经的骗子而言太像父亲了，太过熟悉……虽然他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外面有人正试图接近你，操纵你，还可能会杀了你。”

“而你能想到的唯一安全方式就是把我关回监狱？”

沮丧的表情慢慢显露在彼得脸上：“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从来没要求过你的保护！”尼尔吼了回去，“我只想找到杀害凯特的凶手！”

“即使这意味着你可能会在过程中死去？”

尼尔转开目光，避免与特工对视，迎接彼得的沉默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

“尼尔，”彼得说，声音紧绷但平稳，“问问你自己，凯特真的希望你为了寻找杀她的凶手而不顾自己的生命吗？你真的认为，她会希望你在为她报仇的时候死去吗？”

“我想要正义！”

彼得眯起眼睛。“如果你真正想要的是正义，如果这真是你所追求的一切，那太好不过了。我会支持你的每一步。我们会找出凯特身上发生了什么，这是我们可以为她做的。可是，如果你对正义的定义包括为了报复可以去伤害或杀死任何人，那你就是在自欺欺人。”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梳理着头发，“很晚了，尼尔，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漫长的一夜。你应该去睡一会儿。到了早上，我们会和队里其他人一起仔细讨论这次枪击案，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办公室里。”

彼得离开后，尼尔终于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他这么做的时候，思绪也转向了内心。他想要的真的是正义吗，还是仅仅想要复仇？不管是哪种，为此而死真的值得吗？凯特会希望这样吗？

凯特……

他真的很想她……

尼尔打算起身，挪到彼得在另一间办公室里准备的小床上去，但这个筋疲力竭的男人最终还是在会议室的僻静角落睡着了。大约两小时后，他被手机持续震动的声音吵醒。他手忙脚乱地在夹克内袋里摸索着手机，终于接通了电话，而不是不小心挂断它。

“喂？”他咕哝着，努力想用意志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但没有成功。

“尼尔？是你吗？”

这个声音！尼尔在震惊中猛地睁开眼睛。“你是谁？”他警惕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宽慰的呜咽，接着那个声音又变得兴奋起来，但语气依然很轻。“是你！哦谢天谢地！是我，尼尔！我是凯特！”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不可能是真的。今晚的一切带来的压力终于让他崩溃了吗？“不……不，你不可能是凯特。凯特已经死了。你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

“尼尔？”在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太过熟悉，听上去很受伤，“你在说什么？”

“别撒谎了！那架飞机就是在我面前爆炸的！”在和电话里那个陌生人说话时，他很难压低声音，但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彼得走进来，发现他在和一个凭空想象出来的人争吵。

“飞机？什么飞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里福勒都把我看得很紧，我已经几个月没去过机场了。”

“福勒……”尼尔感到胸口发紧，声音里流露出怀疑。那个混蛋……那个牵扯到一切，导致凯特死亡的人……他，或者那个他为之工作的人，会不会狡猾到伪造一个人的死亡？但目的是什么呢？这一切听起来都不太对劲，但正在和他通电话的人听起来很像他心爱的女人，这一事实太让人分心了，让人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你真是我的凯特，”尼尔低声说，“你得证明给我看。我要听一些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事，一些私事。”

对面沉默了片刻。“你还在监狱的时候，每次探监结束时，我们都会交换折成折纸的信。那里的职员并不知道我们在信中隐藏了一些信息。在最后一次探视时，就在福勒强迫我和你分手前，你给我的信里藏着一个问题。”

尼尔口干舌燥。“如果你要回答的话？”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动。“凯特……你真的还活着？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福勒以为他把这个一次性手机扔了，但我趁他不注意捡了回来，上面只有你的号码。天啊，尼尔，我很害怕。他把我锁在酒店里，我们一直在路上。我需要帮助！我想离开，但我一个人做不到。”

听着凯特颤抖而绝望的声音，尼尔的大脑疯狂运转。“你在哪儿？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电话里传来移动的声音和百叶窗被分开的沙沙声。“我们现在在哥谭，”她说，“我能从房间里看到韦恩塔。”

“具体在哪里？哪家酒店？有地址吗？任何信息都行？”

尼尔可以听出凯特正在房间里搜寻，他能听到抽屉被打开和合上的声音。“我什么也找不到。福勒把我锁起来之前一般会清理房间——”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凯特的低语现在更小声，也更慌乱了。“有人在门口。他在用钥匙！天啊，是他！是他！”

她声音中的恐惧像匕首一样刺穿了尼尔。但为了她，尼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别慌，”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去找你。把手机藏起来，等你觉得安全了再打给我。我就来了。”

“尼尔！”

“什么事？”

“我爱你。”

尼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也爱你。”

挂断电话后，尼尔立即动了起来。他想都没想就让自己的脚带着他迅速离开了会议室，直奔彼得的办公室。他走到门口，但在碰到门把手时僵住了。

“他不会相信我的。”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尼尔透过玻璃看着彼得，他正靠着椅背在桌前熟睡。“他会认为我只是在做梦或者产生了幻觉。”他为自己的想法皱起眉头，“就算他真的相信我，他也不会让我离开纽约去哥谭的，特别是发生了今晚那些事后。他一心只想保护我。”尼尔慢慢缩回手，从门边退开了。

“对不起，彼得。”尼尔低声说。然后他转身离开，在手机上拨了一个号码。他走向那间僻静的办公室，那里还有张没用过的小床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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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我尽可能清楚地表达一下，你真是疯了！”莫兹盯着尼尔，好像这家伙完全失去了理智。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迅速远离了FBI的办公大楼。“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让制服仔的目光离开你的？”

“我不小心把咖啡洒他身上了。”尼尔解释说，“不算很难，考虑到我们俩今天早上都很累，这看起来很合理。就算是他那种工作狂也没法忍受一整天都闻起来像馊了的咖啡。最重要的是，他办公室没放多余的西装。”早上刚过7点，彼得离开准备回家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尼尔也悄悄溜了出去。所有看到他离开大楼的人都以为他是跟着彼得的。昨天夜里，他给莫兹打了个电话，提了个非常紧急的要求。莫兹的肩膀上挎着一个背包，要求的具体内容现在就在里面。

“你百分百确定昨晚你不是在做梦吗？”

“那不是梦，莫兹，”尼尔保证说，“她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就是凯特，她还活着，但深陷麻烦，我要去找她。”

小个子男子叹了口气：“你知道，这听起来真的很像陷阱。一通深夜打来的电话，一个女人恰巧听起来很像你生命中已经死去的爱人，而她碰巧拿到了绑架她的人刚巧扔掉的手机？”

“我知道。实际上，我敢打包票这就是个陷阱。”

莫兹停下脚步，盯着尼尔。“那你为什么要从煎锅里跳出来，冲向另一个火坑？”

尼尔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莫兹。“因为她需要我。”

“老天啊，尼尔！你怎么知道昨晚和你说话的女人就是凯特？”

尼尔带着悲痛的表情看着莫兹。“因为她知道一些事，只有凯特才知道的事。如果她还活着，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去追寻。”

“虽然说这话让我感到生理性恶心，但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和制服仔谈谈这件事，”莫兹咕哝道，“在这张由谎言和欺骗扭曲成的网中，无论是谁在背后操纵着局势，他们都不是可以轻易或独自面对的。特别是在那个城市。哥谭能把人们生吞活剥。”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不会独自一人太久的。”尼尔对莫兹露出一个会心的自信笑容，“等到了哥谭，我就把干扰装置关掉。”

“前提是那有用。之前我从没测试过。”

“——然后彼得就会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告诉他？”

尼尔叹了口气：“因为彼得正处于保护过度的鸡妈妈模式。昨晚的枪击事件把他吓坏了。他跟我说，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他想把我送回监狱。如果我告诉他我想去哥谭从福勒手里救出凯特，他在吃午饭前就会把我锁起来，并且把钥匙扔掉。”

“你知道，这会彻底毁掉你和联调局的协议。”莫兹严肃地提醒尼尔。

“我知道……但如果牺牲这笔交易意味着凯特能获得自由，那我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莫兹摇摇头：“被某人深深爱着会带给你力量，而深深爱着某人会给予你勇气。但是别忘了，尼尔，鲁莽是招致不幸的忠实又悲惨的根源。”

尼尔给了莫兹一个忧郁的微笑。“我知道你很担心，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着瞧吧。”

他们在一条小巷的入口停了下来，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正停在那里待命。“事发突然，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了。”尼尔检查车辆时莫兹沮丧地说，“我没法保证你能骑着它甩开警察或者联调局，但我比较确定你可以毫发无损地抵达哥谭。”

尼尔点点头，抬腿跨过摩托车，试探性地坐了上去。“就这样吧。”

莫兹挤了个鬼脸，把背包递给尼尔。尼尔接过背包背在背上，然后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个装置，看起来像是经过改装的iPod Nano。“如果你想干扰追踪器的信号，理论上来说，你只需要启动我加载的程序，然后把这个装到脚环上。再说一次，我还没测试过，所以不确定这是否有效。”

“也许，如果我领先得够多，不管用也没关系。”尼尔沉思道。然后，他满怀感激地看着莫兹：“谢谢你做的一切，莫兹。没有你，我不可能做到这些。”

莫兹摇摇头：“不用谢我，尼尔。我理智上知道，这么做并不是在帮你的忙。只是……我知道我没法阻止你。就算我决定不帮你，你也会自己跑掉，还毫无准备。”

尼尔戴上头盔之前还是对老朋友笑了一下。“照顾好自己，莫兹。希望很快能再见。”

就这样，尼尔把干扰设备装到了追踪脚环上，然后发动了摩托车，冲出小巷，在早高峰的车流中迂回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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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伯克正在家里冲澡，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在给他拿洗好的西装。她还额外准备了一套，以防他还需要像这样在办公室通宵。她正在琢磨怎么搭配领带，这时，她丈夫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警告声。只消一眼，伊丽就毫无征兆地冲进了浴室。

“彼得！”她惊慌大叫，把她丈夫吓得差点在淋浴间里滑倒。彼得走到雾气蒙蒙的玻璃门前，大声抱怨着，听到这些她皱起脸。

“伊丽？”彼得打开淋浴间的门，探出头说。看到妻子脸上的表情，他自己也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了？”

“看这个！”她把手机举到他眼前，知道他不想用湿漉漉的手拿。

不过，彼得看了屏幕上的警报后，所有关于手机防水性能的担忧都被他抛诸脑后。“不……不，不，不，不，不……”他重复着，在腰上系了条浴巾，抓起手机，浑身湿漉漉地冲出了浴室。他直奔餐桌，翻开笔记本电脑。屏保解除后，屏幕上是仍在运行的程序——那个监控着尼尔追踪脚环的程序。在打开的窗口最前端，明亮的深红色字体组成的警报信息闪烁着。

“信号丢失！”

 

TBC

原作者备注：在这一章中，我们把重点放回到尼尔和彼得身上。我知道最近这几章都比之前的章节花了更长时间来写和发布。我认为这是因为当我开始接近故事的结局时，我会花更多时间来确保所有故事情节都井然有序，我要对《蝙蝠侠》和《妙警贼探》里的官方情节进行核对，保证所有对话听起来都像角色们会说的。

把凯特引入这个故事是我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就在提姆/尼尔过去和现在的主要情节展开之后。在看《妙警贼探》时有一件事至今仍困扰着我，那就是凯特之死的暧昧处理。在第一季结尾，凯特乘坐的飞机在等待起飞时爆炸了，她应该被炸死了。然而在整个第二季中，根本没有提到凯特的遗体下葬，也没有场景刻画尼尔去祭奠刻有她名字的墓碑。我脑海中一直有个问题，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另一个我一直在意的问题是，凯特是否真的爱过尼尔，还是说她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在利用他。

随着故事走向既定的结局，我一定会探讨这些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