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KMK

食用说明：Tim中心，Batfamily相关，妙警贼探Crossover，与刺客联盟不愉快的过去，人物失忆，非超级英雄的身份塑造。

警告：由于是Crossover，文中会有Tim与其他非DC女性角色关系过去式提及。

摘要：尼尔·卡弗瑞18岁生日前的一切都是个谜，就算对他本人来说也是如此。然而，在有人意外地用他从未叫过的化名认出他时，他发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骗局就是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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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4

如今……纽约……

晚上快9点时，FBI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面容憔悴的彼得·伯克仍在会议室埋头苦干，他快速浏览着监控视频，长桌上堆满了文件。尽管一小时前他就让戴安娜和琼斯回了家，并保证自己也会马上走，但他还是没法放任自己离开。

“尼尔，”他盯着交通监控录像，瞥见自己怀疑的目标骑着摩托车驶过一个十字路口，喃喃自语道，“到底是什么让你着了魔？”他呻吟一声，站直了身体，按摩着腰背，然后朝一张城市地图走去。他在上面扎了个红色的大头针，代表尼尔短暂出现过。彼得退后几步，心里很清楚尼尔显然是要出城，他直奔一条主干道，走I95号公路向南，去往新泽西。

他转身回到桌前，不安地盯了桌上的黑色文件夹好一会儿，上面不是FBI的印章，而是国际正义联盟的纹章。

就在尼尔失踪两小时后，这个实力强劲的跨国超级英雄组织就提出了移交申请，由一位名叫梅根·莫尔斯*①的联络人亲手递交。得知自己要接管的人已经从FBI的控制中悄悄溜走后，这位女士非常不高兴。事实上，她完全惊慌失措，在得知现在的情况后立刻开始打电话。直到彼得看了眼移交命令，他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高度紧张。

【注①：火星少女的常用化名。】

尼尔被刺客联盟盯上了。

这乍一看令人难以置信，尼尔不知怎么的被世界上最致命的谋杀佣兵组织盯上了。他的生命危在旦夕，原因在移交命令里没有提及，莫尔斯女士也不愿意说。国际正联出面，想要将他置于保护性拘留之下，直到情况得到解决。

彼得不喜欢这样。

他面对的情况毫无道理。据他所知，考虑到尼尔的所作所为，像刺客联盟这样的组织根本没必要将他视为目标。他所知道的是，对那些能买得起致命联盟服务的有钱人来说，尼尔的死并没有任何好处。还有，为什么国际正联对亲自保护尼尔这么感兴趣，以至于想让尼尔完全脱离FBI的监管？

彼得的手机响了。他扫了眼屏幕，压下失望的叹息：“嗨，伊丽。”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妻子说话时脸上那浅浅的、体谅的微笑。“你希望我是尼尔，对吗？”

“或许有一点吧，但我听到你的消息总是很高兴，亲爱的。”

“有什么新进展吗？”

“没什么有用的。我用今早的交通监控追着他到了一条公路，然后在高峰期的车流里跟丢了，所以他肯定已经不在城里了。昨晚的监控录像显示，他在凌晨3点半接了个看上去很重要的电话。我们试着追踪了，但是还没结果。这通电话挂断后，尼尔又打给了一个未知号码，可能是一次性的，直觉告诉我可能是莫兹。”

“你打了莫兹之前给你的号码吗？”

“已经试过了，没人接。我感觉他已经躲起来了，这意味着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今晚你打算在办公室再待晚一些吗，还是我早上上班前过来给你送点早餐？”

彼得转头去看会议室玻璃墙外的挂钟，玻璃另一边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刻——但慢慢地——直起身来。“我待会儿再打给你，伊丽。”

“出什么事了吗，彼得？”

“没有……我只是有个客人要招待。”

“客人？谁会在晚上这种时候突然到访FBI？”

彼得转过身来，好让自己能看到尼尔的桌子，直面桌旁无声出现的威严义警。“很明显，蝙蝠就会。晚会儿再跟你说。”

“好的，亲爱的。小心点。”

彼得把手机塞进西装口袋，走出会议室，尽可能镇定地走向尼尔的办公桌。“我猜，你是夜翼吧？”

男人审视着面前的桌子，将注意力转到FBI探员身上。他全身漆黑，只在胸前装饰着一道红色条纹，让他面具下的眼睛闪着不祥的光芒。“猜得不错。”夜翼爽快地回答。

彼得奇异地感到似曾相识，但他没去细想。“我想，这应该不是一次社交访问吧。”

夜翼直奔主题：“尼尔·卡弗瑞在哪？”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了，不是吗？”

“你有什么线索吗？”

彼得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这么关注他？”

义警看上去似乎有点吃惊。“什么意思？”

“来吧，”彼得简要地说，“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十二小时前，上面下了正式通知，说尼尔·卡弗瑞被刺客联盟盯上了，要尽快将他交由国际正联监管。‘尽快’的意思就是‘立即’，如果他当时就在这里的话。在通知下达的两小时前，卡弗瑞自作主张决定逃走，去向未知，原因未知。再往前推十小时，有人决定在卡弗瑞家附近的屋顶上射杀他。当然，这些 你都已经知道了，对吧。

“当然，”夜翼承认，“那为什么还要提起这件事。”

彼得直直地看着夜翼的眼睛，这是他头一次面对面站在一位传奇的制服义警面前，他对付过的危险人物、处理过的危险状况都远远超出自己的工资等级，但彼得拒绝退缩，拒绝表现出胆怯。他敬重夜翼这样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敬畏他们。他们有他们的工作，彼得也有自己的。

“我不相信巧合，”彼得简单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特别是涉及到尼尔的时候。亲自过来调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的不是你们国际正联里的其他人，而是你，这意味着些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会弄明白的。”

夜翼镇静地看着彼得。对于这次意外来访，伯克探员的反应和举止让面具后的男人印象深刻。他也感到些许措手不及，因为这位联邦官员很快就得出结论，认为他个人与尼尔的关系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夜翼能感觉到在自己的注视下，彼得正在剖析他，试图在脑海中拼凑出面前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弄清楚他的动机，判断其中是否有某些不可告人的计划，然后努力将这些碎片拼凑成他正在研究的谜题。

迪克很想知道，早些年间在哥谭，他父亲和詹姆斯·戈登局长一起工作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

“不管我自己寻求尼尔·卡弗瑞监管权的动机是什么，”夜翼说，“移交命令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们还想有机会从刺客联盟手中保护他，就必须快点找到他。他可能会去哪里，你掌握的所有信息我都要知道。”

彼得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要求。“等价交换，”他回应说，“我会跟你分享我们的信息，但作为回报，尼尔被找到时我必须在场。”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伯克探——”

“没什么好争论的，”彼得打断了他，“尼尔是个职业罪犯，他曾经的职业生涯非常成功，因为他有意识避免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根据他逃走的动机和方式，如果他发现你和你的人在追踪他，他很可能会躲起来，那样你就永远找不到他了。”

“你找到过他……两次。”

彼得对他扬起一边的眉毛。所以这个戴面具的男人知道他的履历。“没错，但很可惜，我袖子里藏着的王牌对于找到他已经没什么用了。”他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找到他，如果我能有机会和他谈谈，我想我能说服他自愿和你一起走。”

夜翼直勾勾地看着彼得：“你真的认为自己能说服他不要逃走吗？”

探员想起凯特死去的那天，以及尼尔在犹豫是否要走向那架注定无法起飞的飞机时跟他说的话。

“除了我，你跟所有人都说了再见，”彼得在停机坪上对尼尔说，“为什么？”

尼尔试图回避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彼得知道这是个谎言，他需要答案。“你当然知道，告诉我。”

他能看到卡弗瑞脸上显露出沮丧的神情。“我不知道，彼得。”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告诉我！”

“因为！”年轻人终于妥协了，“你是唯一能让我改变主意的人！”

彼得叹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回到夜翼身上。“虽然我们在相识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处于法律的相反两端，但在过去几年里，我一直稳定地参与着他的生活。我不是说我像是他父亲或者类似的人物。你需要明白，某种程度上来说，尼尔足够尊重我，至少会听我说话。或许他不总是把我的劝告放在心上。事实上，如果他不喜欢我说的话，他要么会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要么会微笑着点头，然后还是做完全相反的事。不过，他对你或者其他正义联盟成员绝对不会这样。”

“那他会对我们怎么样呢？”

探员想了一会儿。“他可能会对你露出迷人的笑容，消除你的警惕，跟你兜圈子说些含糊其辞的话，同时计划着六种不同的方式，在时间合适时溜走。”

夜翼回想起他和尼尔·卡弗瑞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想起那晚他第一次发现那个骗子真的是他弟弟。他越过彼得的肩膀扫了一眼——幸好他的红色镜片帮他掩饰了这个微小的动作——然后看了看会议室角落里那个几乎难以察觉的高大影子。影子轻轻动了一下。

“好吧，”夜翼说，“我们追踪并找到尼尔时，你可以和我们一起。”他朝会议室走去，并为彼得开了门。

“好……等等——”彼得在门口停了一下，“你刚才是说我们？”

彼得面前的阴影里有什么动了一下。一个高大、威严的标志性人影从黑暗中显现。探员努力不在这种意外的景象中表现出过多反应，但他无法阻止自己脸色苍白，倒吸一口气，因震惊与敬畏睁大了眼睛。亲眼见到正义联盟的领导者夜翼是一回事，但见到这个人……

“伯克探员。”

“蝙蝠侠。”

TBC

原作者备注：彼得终于见到了夜翼和蝙蝠侠，DC和《妙警贼探》世界的融合更进一步。

我知道这次更新写了很长时间。接下来的几章可能需要几天到一周的时间来更新。一部分原因是我正在为7月底搬家做准备，8月的第二周我也要开始做一份新的工作。不过我还是在写，而且25章以及那之后的章节我已经计划好了。

所以请给我一点耐心。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就一小会儿，因为我真的很喜欢给你们留一些扣人心弦的话题，让你们在读下一章之前好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