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KMK

食用说明：Tim中心，Batfamily相关，妙警贼探Crossover，与刺客联盟不愉快的过去，人物失忆，非超级英雄的身份塑造。

警告：由于是Crossover，文中会有Tim与其他非DC女性角色关系过去式提及。

摘要：尼尔·卡弗瑞18岁生日前的一切都是个谜，就算对他本人来说也是如此。然而，在有人意外地用他从未叫过的化名认出他时，他发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骗局就是他的生活。

前文：序章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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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5

如今……纽约……

蝙蝠侠带着好奇与尊重，见证并聆听了伯克探员与夜翼的对话。他儿子逃脱了那么多人的追捕，但这个男人花费了好几年追踪并抓住了他。在这种机构里，很多人只会把这当做又一件功勋，看着猎物被送进监狱，然后就去办下一个案子，好继续发展职业生涯。但伯克并没有。这位探员并不认为尼尔毫无希望，而是对他个人产生了兴趣，并且一直在努力让他远离过去那种轻易就会陷入犯罪的生活。

彼得·伯克在乎尼尔，为此布鲁斯·韦恩会永远感激他。如果提姆只是单纯被送进监狱，独自一人，被人遗忘，他不敢仔细去想会发生什么。

不过，尽管蝙蝠侠很庆幸提姆落入了伯克手中，但他仍对这名探员心存警惕。这显然是个非常聪明、机敏的人，如果机会适当，他的能力足以让他轻易就升到FBI高层。他思维敏捷，推理能力极其敏锐。这么多年来，布鲁斯头一次不敢完全确定他们能否对一个人隐瞒自己的身份。

在会议室里，经过简短的初步介绍后，三人的焦点径直转向了寻找尼尔·卡弗瑞。

“监控录像在这儿，”彼得说着把房间前面大屏幕上的视频调出来，“尼尔昨天深夜接到了一通电话。不过非常遗憾，没有音频，所以很难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但打电话的人显然告诉了他一些让他极为感兴趣的事。他的表情经历了怀疑、困惑、猜忌、惊讶，最后变得坚定。”

“你有试过追踪这通电话吗？”夜翼问。

彼得摇摇头：“试过了，但没能成功。这个人用的电话被严格加密了，而且来电信号也在全国各地的基站间转来转去，我们根本没法知道信号源是哪里。”

“如果你把通话记录给我，我能让神谕去追踪电话的来源。”

“我听说过神谕。他真的像人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夜翼带着一丝骄傲得意地笑了：“你们的技术支持部门很不错，但我们的是最好的。”

彼得注意到，在他和夜翼说话的时候，蝙蝠侠正专注地盯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彼得把年轻人要的文件交给他，然后走到年长的那个身边。“你怎么看？”

“你能放大这个象限吗？”蝙蝠侠在屏幕上画了个方形，聚焦在尼尔的头部和上半身。彼得应下后，他从头播放了视频，看着屏幕上的男人说话。“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读唇语？”夜翼说，他在等给神谕的文件传输完成。蝙蝠侠点点头。

“他在说什么？”彼得问道，在蝙蝠侠开口时，他也把精力转向这段视频。

“你好，”黑暗骑士说，接着暂停了一下，等尼尔听来电人说话，“你是谁？……不……不，你不可能是凯特。凯特已经死了。你是——”

“等等！”彼得打断了蝙蝠侠，惊叫道。蝙蝠侠不习惯被这样打断，他警告式地瞪了彼得一眼，但这记瞪视从探员身上擦过，没起什么作用。“你确定尼尔说的是‘凯特’？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这个名字？”

“确定，”蝙蝠侠冷冷地说，“她是谁？”

显然，伯克探员对这个发现一点也不高兴。“尼尔的女朋友，但她几个月前就被谋杀了。”他怀着关切与怀疑的心情盯着屏幕。

蝙蝠侠感到怒火中烧，他不喜欢眼下情况的发展方向。他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转回到屏幕上，继续转述尼尔的话。

“你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

在两个年长的男人身后，夜翼痛苦地看着他弟弟脸上的表情。如果那个表情能说明什么的话，那就是提姆曾经很爱这个女人，现在也仍然为失去她而感到悲伤。

“别撒谎了。那架飞机就是在我面前爆炸的。”

蝙蝠侠盯着尼尔的嘴唇，看着他吐出另一个词，接着他自己暂停了视频。“谁是福勒？”

彼得的脸色阴沉下来。“加勒特·福勒曾经是FBI公共事务办公室的特工。他到我们部门来，自称要秘密招募尼尔加入一个叫顾问行动的项目。据他说，这个项目一半是证人保护，一半是秘密行动。福勒向尼尔保证，只要他为自己工作，就有机会换个新身份和凯特远走高飞。为了加入这个项目，尼尔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偷了一个非常稀有的琥珀音乐盒，有传闻说这个音乐盒曾经属于叶卡捷琳娜二世。”

“他现在在哪儿？”

“凯特死后，他就躲起来了。当然，公共事务办公室否认了顾问行动存在。局里也一直在到处找他。”

“他在为某个不是局里的人工作？”

“这只是我的理论，但关于到底是为谁我没有任何头绪。”

蝙蝠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可能的线索，但他选择不说出来，而是转移了话题。“这个音乐盒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比较稀有和富含历史外，还不确定。”

黑暗骑士点点头，接着重新盯着视频。

“如果你真是我的凯特，你得证明给我看。我要听一些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事，一些私事。”三个人仔细审视着尼尔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尼尔脸上显露出绝望的希望，他们十分痛苦。他的表情在满溢的悲伤、爱与怀疑中挣扎。“如果你要回答的话？”

蝙蝠侠用坚忍的语气说完了尼尔的话。其他人只是听着，直到视频结束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观察中。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蝙蝠侠。

“伯克探员，”他说，“你认为凯特有可能活下来吗？”

“我亲眼看着她坐的飞机爆炸了，”彼得说，“没什么能从中活下来。”

“她的尸体呢？”

“从残骸里找到了，但已经损毁得难以辨认。她的身份是通过牙科记录确认的。”

夜翼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在我们这行，死亡往往就是用类似的方式伪造的。用牙科记录来确定身份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事实上， 远非如此。”

彼得思索着夜翼的话。凯特真的有可能还活着吗？

蝙蝠侠敲了敲电脑屏幕：“他离开这个房间时，有镜头录下他去哪了吗？”

“有。”彼得调出文件。他们看着尼尔离开会议室的监控录像，他径直走向彼得办公室紧闭的大门，但犹豫不决，没敢去碰门把手。探员注意到尼尔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你能看出他在说什么吗？”

蝙蝠侠凝视着放大的视频图像：“他说，‘对不起，彼得’。”

彼得后退一步，用手指捋着头发，沮丧地叹了口气。

夜翼的眼睛一直盯着视频，他看着尼尔转身离开彼得的办公室，走出了摄像机的范围。“这段视频里，他用的手机和在会议室里用的不同。”

“可能是一次性手机，”彼得说，“他自己的手机上没有在昨晚拨出电话的记录。”

“有这段对话的视频吗？”

探员摇摇头：“尼尔知道这栋楼里所有摄像头的位置，还有所有镜头死角。我很确定，他在决定要制定一个逃跑计划时，就会意识到我肯定会把这些视频都仔细梳理一遍。”他耸耸肩，“我很清楚他会打给谁。”

“是吗？”

“我们很幸运，他经常接触的密友名单非常短。为了成功实施这次消失行动，他只会信任一个人来帮他。那个人是本地的一个骗子兼情报贩子，叫莫兹。”

蝙蝠侠皱起眉头：“那他现在为什么还没被拘留？”

“因为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不信任任何与政府有关的东西，而且他坚信老大哥一直在监视人们。他找到了一种方法，无论在这座城市的什么地方都能远离网络，不留下任何电子痕迹。我们甚至还没发现他的其他化名，所以没办法找到他。”

夜翼侧目瞥了彼得一眼：“如果我有个能用的名字让你追踪呢？”

彼得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与怀疑。“你知道他的真名……莫兹的？”

“就这一个。”

“从哪知道的？”

“一个线人。”

探员怀疑地看着夜翼：“这个名字叫什么？”

“伊凡·布莱明斯。”

彼得打开了FBI数据库的搜索引擎，按照发音输入了那个名字。他在犹豫是否真的要把这个名字发到系统中去，他盯着这两个词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一种好笑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有什么好笑的？”夜翼问。

“我想你的线人被耍了。”彼得笑着说。

考虑到谁是夜翼的“线人”，戴面具的男子并不觉得这句话很有趣。“为什么这么说？”

彼得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两名义警。“这是个变位词*①。”他简单地说。

【注①：变位词，组成的字母相同但顺序不同。在前文第14章中莫兹使用了这个名字，出自小说《隐形人》，其字母重组后的意思就是“隐形人”。】

夜翼努力思索着这个名字，但他一直不擅长这种文字游戏。不过蝙蝠侠对此很拿手。多年来他一直在与谜语人打交道，破译这些信息小菜一碟。一分钟后，他意识到这个名字只是个变位词，他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窃笑。相反，他只是摇了摇头。

“什么呀？”夜翼盯着蝙蝠侠的反应，问道。

黑暗骑士直白地看着他的儿子，嘴角带着只有这个年轻人才能看到的怪异弧度。“隐形人。”

夜翼眨了下眼睛。“隐形——哦，天呐——”他把脸埋进戴着手套的手掌里，“你怎么那么快就明白了，伯克探员？”

彼得笑了。“‘每日奇思妙想’版块在我家很受欢迎，”他说，“我妻子先拿到报纸的时候都不让我看，这样她就能先猜出答案，然后再来嘲笑我。”突然，彼得有了一个主意。他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我想我知道怎么才能联系莫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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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到达了尼尔的公寓，他钻进犯罪现场的警戒线时，蝙蝠侠和夜翼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所以你认为尼尔还有额外能联系莫兹的一次性手机，就藏在这里？”夜翼问。

“要是他没有的话，我真的会很惊讶。”彼得说着开始在公寓四面走动，“一次电话一个手机，因为我敢肯定，每次他们的通话一结束，莫兹就会强迫自己扔掉那个手机，让尼尔用来联系他的电话和号码都失效，他总是有这种可能会留下电子痕迹的被害妄想。”他在墙上的一幅画前停了下来，旁边是一面全身镜，他把镜子移开，后面有一个隐秘的墙上保险箱。“尼尔还以为我对这里的秘密一无所知呢。”

“秘密？”蝙蝠侠说。

“在禁酒令时期，这栋楼曾经是个地下酒吧。”墙上保险箱被打开了，但里面是空的，所以他环顾四周，寻找下一个可以检查的地方。“那些书架上有一些挖空的书。”彼得说着朝餐厅的壁橱走去。他走进去，仔细摸着里面的背板，寻找能打开活板门的门闩。找到之后，彼得便溜进了这个密室，就在壁炉后面，上方还架着一面双面镜，他满意地笑了。就在这里，FBI探员发现了他一直在找的多余一次性手机。他将其中一个开机，发现联系人里唯一的名字就是莫兹……或者至少是一个名叫Y.吉诺基伯爵的人。彼得手里拿着他的战利品，透过镜子望向客厅，想看看两名义警是否还在搜寻。

令他非常好奇的是，两个蒙面人实际上并没有在努力寻找。夜翼在书架上发现了一张尼尔和凯特的合影，他把照片拿了下来，非常仔细地端详着。多米诺面具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并没能掩盖他脸上流露出的忧虑和渴望。

彼得看着蝙蝠侠从他身后走过来，一只手放在年轻人肩膀上抚慰他，这似乎是种几近异样的表现，是真正的安慰与关心。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观众，蝙蝠侠似乎完全打破了一贯的形象，说话间满是父亲般的口吻。“我们会找到他的。”他平静地安抚着夜翼。

年轻的蒙面男子摇摇头，小声回应道：“我们曾经那么近。就在几小时之前，而他现在本应在家，安然无恙。”

“担忧过去并不能帮到他，专注于当下。和伯克探员合作的进展比我最初预期的要好。”

“他会弄清楚这一切的。”*②

【注②：指蝙蝠家的秘密身份。】

“我知道。”

“你听起来并不是很担心。”

“如果这是要把他带回来的代价——”蝙蝠侠说着从夜翼手中接过照片，放回架子上，“——那就这样吧。另外我觉得，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可以信任他。”

“你觉得？”

“他让我想起了吉姆。”

夜翼笑了一下，“你也有这种感觉？”

彼得非常想在密室里多待一会儿，多听听他们的谈话。他们说的一切都很有趣，让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然而他知道，自己再在壁橱里待下去一定会引起怀疑的。而且，时间也是找到尼尔的关键。他有意让自己在离开壁橱时弄出了更明显的动静。

“我找到了一部手机，”他边说边关上身后的壁橱门，“我开了免提，但如果能联系上莫兹的话，我们在说话的时候你们俩什么都别说。他对付‘制服仔’——他喜欢这样叫我们——已经够难的了，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应付得来你们这种虚拟存在，‘披风’啦，‘蝙蝠’啦，或者随便什么他会给你们起的昵称。”

他们拨了号码，把电话放在三人中间的桌子上。铃声响了三次才接通，一个对在场的两人来说都十分熟悉的声音开了口。

“尼尔？”

“不是，但我在找他。”

“制服仔？”

“别告诉我你很惊讶，吉诺基伯爵。我能问问‘Y’是什么意思吗？”

“雅尼斯。我猜尼尔的脚环还没重新连上吧？”

彼得皱起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把脚环剪了？”

“啊。但他还没有。”

“莫兹，”彼得不耐烦的说，“如果你是尼尔的朋友，现在就赶紧解释吧。”

“我不知道。”莫兹犹豫地回答。

“你知道刺客联盟吗？”

彼得听到了莫兹声音中的停顿。“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像我这样的人总是对他们那种人敬而远之。”

“尼尔可没那么走运。他成了他们的目标，可他自己还不知道。”

“联盟在追杀尼尔？”莫兹的声音安静下来，三个人都能听到他轻声咒骂着。“妈的……这可能真是个陷阱……”

“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莫兹。时间很宝贵。”

电话里传来片刻的犹豫。“尼尔没有切断追踪器，他不想这么做。现在他正用着我设计的信号干扰装置。他认为，如果他先告诉了你凯特的事，你要么会不相信他，要么会自己去调查，同时为了保护他把他关进监狱。”

彼得对此无话可说。尼尔可能是对的。

“所以，”莫兹接着说，“他开了信号干扰去找凯特。等他找到后，他说他会把装置关掉，这样你就能再次追踪到他的信号，找到他们两人的位置。”

“那他现在在哪儿？”彼得问，“他去哪儿了？就算我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我也希望他的信号恢复时我能在那片区域。”

“他去哥谭了。他说凯特在那里。”

彼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谢了，莫兹。”他一边关机一边说。“就是这样……”他沉思着咕哝道。“来找找共同点。尼尔被引去了哥谭市……你们俩亲自负责这个案子，要把他保护起来……昨晚格雷森拜访他时的枪击案……格雷森？”彼得的眼睛睁大了，一个惊人的认知在他心中浮现。他在脑海中默默对比了格雷森和夜翼，他们相似的身材和面部特征，一样的头发颜色，在密室中他看到蒙面男子展露出的关心。拼图的各个部分就位了，完整的图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彼得抬起头，转过身去和夜翼说话，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张桌子旁了。两个戴面具的人都不在。他陷入沉思时，两人悄无声息地溜走了，连阳台的门看起来都没被动过。

“他们到底是他妈怎么做到的？”

他们的潜行技巧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惊讶的时刻很快便过去了。彼得很恼火，两名义警决定返回哥谭，却不打算带上他。不过，他不会就此被阻止，无论如何他都会去哥谭的。

TBC

原作者备注：一切开始交汇。从这里开始，每一章可能至少都会这么长。下一章里，故事将会来到哥谭市，会发生很多事。《蝙蝠侠》宇宙已经在纽约度过了很长时间，是时候让钟摆摆向另一个方向了。

哦……还有，彼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