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KMK

食用说明：Tim中心，Batfamily相关，妙警贼探Crossover，与刺客联盟不愉快的过去，人物失忆，非超级英雄的身份塑造。

警告：由于是Crossover，文中会有Tim与其他非DC女性角色关系过去式提及。

摘要：尼尔·卡弗瑞18岁生日前的一切都是个谜，就算对他本人来说也是如此。然而，在有人意外地用他从未叫过的化名认出他时，他发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骗局就是他的生活。

前文：序章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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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7

如今……哥谭市……

“你有看到提姆吗？”

蝙蝠女停在一只滴水兽上俯瞰尚未竣工的摩天大楼，芭芭拉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到了斯蒂芬妮耳朵里。她扫视着街道，寻找目标的蛛丝马迹。“什么也没有。我们有什么‘预计到达时间’之类的消息吗？”

“抱歉。我们根本不知道提姆是怎么从他甩掉杰森的地方过去的。他可能会打车，也可能坐地铁，或者直接走过去。我们只知道他的目标是DiDio大楼，他会从东南方向过去。”

“明白。”

“还有一件事，斯蒂芬妮。”

“是什么?”

“他手上有一把杰森的枪，他在那栋楼里要见的人可能就是他想杀的人。”

斯蒂芬妮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直冲脊柱。达米安的母亲吐露真相时，她就在那里。无论从哪个意图和目的来看，那都是一个埋藏在提姆大脑中的触发器，能让他的潜意识自我毁灭。

“布鲁斯已经下了命令，”芭芭拉继续说，“一旦你发现了提姆，就要把他拿下，要快，要狠。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进入那栋楼。”

斯蒂芬妮擦掉刺痛她眼睛的眼泪，点点头：“我明白，O。蝙蝠女下线。”

斯蒂芬妮在这栋烂尾楼的东南区域巡逻，她想起了七年前最后一次见到提姆的情景。

那时他刚刚回到哥谭，结束了以红罗宾身份在全球各地艰苦跋涉的旅途。不幸的是，一大堆麻烦也跟着他回来了。提姆一点儿也不高兴，他发现斯蒂芬妮又回到了制服和义警的工作里。虽然就她看来，她只是保证过再也不穿搅局者的制服了。她当时才做了几个月的蝙蝠女，但有了芭芭拉的帮助她学得也很快。幸好她学得快，因为提姆到头来还是需要她的帮助，就在他们刚刚重聚后。

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虽然短暂，却足以让斯蒂芬回想起她和提姆曾经拥有的一切。那时他们都才十几岁，还算得上孩子，就已经是搅局者和罗宾了。他跟着蝙蝠侠，她自己一个人。他们的道路不时交汇，经常碰撞出火花。两个人的关系超越偶尔一起打击犯罪的伙伴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相爱了，一开始一切都很美好。接着他们的生活分崩离析，他们的关系深受其害。两颗破碎的心，一段没有未来的生活，一份被背叛的信任。远超两人控制的境况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无论多少时间和精力都无法弥补。

提姆回到哥谭后，两人依旧例行公事。他们争吵不休，他们拯救生命，他们阻止坏蛋。然后他做了件出乎意料的事。

提姆道歉了。

“我知道我对你不好，我很抱歉。我们都犯过错，但也许我们都能有第二次机会……”

至少对斯蒂芬妮而言，他说的这些话似乎是种邀请。在他们拯救了世界、生活恢复正常之后，还有些什么东西值得期待。

然而，并没有第二次机会，对他们来说没有。

斯蒂芬妮没在她落脚的地方等太久。一辆黄色出租车停在了烂尾楼边上，她看到自己的目标从车上下来，心脏差点要跳出胸腔。

“我看见他了！”她惊叫道，同时迅速起身，拿出了钩枪。但在她发射之前，几个快速移动的物体发出闪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跳到身后的滴水兽上，看见几只闪闪发亮的手里剑深深地嵌入她刚才的落脚点。“噢，见鬼！”

“怎么了？”

“看来我这里有客人了。”斯蒂芬一边跟芭芭拉说着，一边爬上屋顶，判断着自己的处境，“我这儿有八个刺客，他们不想让我接近DiDio大楼。”

“后援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插了进来。罗宾自黑暗的夜空中滑翔而出，从天而降，干掉了一个刺客，接着跳回蝙蝠女的位置。他们两个背靠背，被余下的袭击者包围。

在达米安跳下的飞机上，蝙蝠侠和夜翼注视着两个年轻人与刺客们厮杀。“现在谁是幕后黑手已经毫无疑问了，对吧？”迪克冲他父亲问道。

“没错。”

“你觉得拉斯本人会在这栋楼里吗？”

“要是他不在我才觉得奇怪呢。”

迪克低头望去，察看着那栋烂尾楼裸露在外的钢架。他已经能看到有一队人在那里等着迎接他们了。至少有十来个人躲在暗处。

接着，让他惊讶的是，他们中有个人突然倒在了血泊里。

“搞什么？”他倒抽一口冷气，看着刺客们仓促地寻找掩护，同时又有另一个人在混乱之中倒下了。

布鲁斯的下巴绷紧了。他在通讯系统里输了个代码：“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我看起来像是在干什么？”杰森的声音从通讯系统里响起。红头罩手中的狙击步枪在飞机驾驶舱里留下了刺耳的声响，一秒钟后，又一名刺客被杀掉了。

“杰森？你是在……帮我们吗？”迪克难以置信地问道。

红头罩发出了嘲弄的声音：“你想都别想，黄金男孩！我就是忍不了刺客联盟——”又一枪，“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城市，然后开始随心所欲地挑起混乱！”杰森透过瞄准镜对准又一个目标的头，“要是碰巧你在他们藏身的大楼里有事要办，那算你倒霉！进去的时候别挡到我的子弹，这种步枪的弹药可不便宜。”

蝙蝠侠本能地想要训斥杰森又在明目张胆地使用致命武力，但这种想法却远远弱于以往。也许是因为提姆的生命危在旦夕，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提姆在联盟头目手中受了多少折磨。无论原因如何，与他儿子能够平安归来相比，那些被拉斯·奥·古雇佣的残忍冷血杀手的性命似乎微不足道了。他迅速扫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确认他们的感觉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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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没有注意到差点就能拦住他的蝙蝠女和正冲向屋顶的蝙蝠家成员，他蹑手蹑脚地穿过了DiDio大楼的施工场地。在听到远处传来枪声时，尼尔停了下来，但并没有去多想枪声的来源和目标，毕竟这里是哥谭。

他花了几分钟才到达要去的楼层。楼里的大部分区域都停电了，但还有一部电梯开着门，内里的灯光映照在走廊里，引人前去。

“到我的客厅里来，蜘蛛对苍蝇说。*①”尼尔几乎能听到莫兹在他脑海中低语的声音。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个陷阱。他的直觉告诉他，最佳的行动方案就是转身，然后离开。至少，这是最有可能确保他能活到明天的方法。

【注①：出自诗人Mary Howitt的诗歌《蜘蛛与苍蝇》，讲的是蜘蛛如何一步步引诱苍蝇步入蛛网的故事。】

但尼尔并没有遵循自己的直觉，而是选择公然无视它们。他走进电梯，横下心来，看着电梯门关上。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就好像他脖子上被紧紧地套上了一根绞绳。

电梯带着他徐徐上行。终于，他被送到了二十二层，但只是被引向了另一部正在等他的电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施工场地外面的牌子上写着，这栋楼建成后一共会有九十六层。最终，尼尔被带到了五十四层，这次没有再继续向上了。

尼尔的脚步声在穿过走廊时大声回荡着。他在黑暗中竭力睁大眼睛，几乎是本能般地被吸引到一条小路上去。这条小路把他引向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源。一开始，那光线是暗淡的，但随着他越走越近，光线也愈发明亮。

在走进那间宽敞简朴的房间之前，尼尔先躲在了门口，观察周围的环境。房间的两侧隐没在阴影里，但门口正对的墙上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冰冷的爪子掠过脊椎，尼尔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不祥预感。要不是凯特颤抖的嗓音，他可能真的会屈从于脑海中的回声，那声音尖叫着让他离开这栋大楼，让他彻底离开哥谭。透过那扇窗户看着天际线感觉很熟悉，就好像他曾经在梦中见到过……

或者是在噩梦中。

凯特惊恐的声音猛地把尼尔拉回现实。他挺直肩膀，换上假装自信的面具走进房间。

“尼尔！”黑发蓝眼的凯特一看到他就想要冲过来。他也试图冲向对方，但两个人都突然停下了。那名高大而极具威胁的男人就在凯特身后，他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拽回自己身边。

“放开她，福勒！”尼尔咆哮道，他恶狠狠地看向正钳制着自己心爱女人的男子。他能从凯特站立的姿势看出来，她的双手被绑在背后，用的不是扎带就是用手铐。他认为是后者，因为她挣扎的时候他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除非你先听听我的提议。”福勒坚持道，但尼尔对此嗤之以鼻。

“好吧，如果是关于音乐盒的话，你可以不用想了。那东西在联调局手里，在我今天小小的消失把戏之后，我想彼得再也不会让我接近它了。现在它可能正在运输途中，被送到某个FBI仓库，摆在哪个满是灰尘、无人问津的架子上。”

福勒摇摇头：“和音乐盒没关系。这是个新提议，由我的老板直接下达。”

“哦，真的吗？”尼尔怀疑地盯着福勒，虽然他的目光也投向了凯特。她显然被控制着，看向尼尔的表情在恐惧和希望之间摇摆，但她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算是个小小的安慰。如果她受伤了，尼尔怀疑自己根本不会让福勒活这么久，更别提传达他的消息了。“所以，你的老板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

“什么意思？”

“主人想要你为他工作。”福勒脸上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并不喜欢这个主意，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的老板对着干。“你有一套他非常需要的技巧，而他愿意花大价钱来得到这些。”

尼尔带着不加掩饰的怀疑和赤裸裸的敌意看着福勒：“你真敢说，”他嘶声道，“你和你的主人让我遭受了那么多之后……你们两个让我关心的人遭受了那么多之后……你真的以为我还有心情考虑你们的提议吗？”

福勒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身后的阴影：“我告诉过你他一个字也不会听的。”

“意料之中。”另一个声音说。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漫不经心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有着一副典型的阿拉伯人外表，留着修剪整齐的山羊胡，太阳穴两侧纯白的发丝让他深灰色的头发更加醒目。男人穿着一身看上去非常昂贵的定制西装。不过外面披的并不是绅士身上常见的大衣，而是一件异国情调的高贵深绿色斗篷，带有高高的衬领，边缘点缀着金色的刺绣。“我叫拉斯·奥·古，我已经关注你有一段时间了，卡弗瑞先生。”

老人的声音里有一丝讽刺的意味，但尼尔一个字也没听见。当他看到男人的脸之后，当他困惑地意识到自己认出了对方之后，他脑海中就好像有个开关被拨动了。表面上他并没有任何不对劲，但他内心深处浮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非常熟悉，并且因为某种奇怪的原因开始侵入他的意识。

“恶魔就站在你眼前。”

许多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一些简短的片段，属于这个老人的，属于拉斯·奥·古的，恶魔的。

“想想他是怎样折磨你的……”

一层黑暗的面纱主动揭开，被选择遗忘的记忆开始从他年少时破碎的精神残骸中抽离出来……

被困在地狱的可怕记忆……

“想想他是如何伤害你的……”

无尽的痛苦寒夜……

“想想他是怎样谋杀你的……”

死亡……

“想想他是如何让你起死回生，只为了再次杀掉你……”

重生……可怕的、可怖的重生，于一池发光的绿色水体中。

“恶魔来追捕你了！”女人的声音震击着尼尔的灵魂深处。

“你必须杀了他！”

“在恶魔杀死你之前杀了他！”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

“如果他活着，你就死定了！”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在尼尔内心深处的混乱之外，拉斯和福勒最初并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拉斯仍在解释提议中的一些细节。他希望尼尔为他工作，出去为他和联盟搜集一些无价的宝物和文物。作为回报，他可以允许尼尔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也可以帮他摆脱FBI的严苛控制。他能在拉斯和组织的全力支持下从事他的工作。如果尼尔此时精神清醒，这可能是个非常诱人的提议。

“所以怎么说，卡弗瑞先生？要接受我的提议吗？”

没什么要比恐惧更能刺激一个人去做他们永远不会做的事了。而当这份恐惧的源头非常、非常有可能变为现实时，这种动机还会变得更加强烈。那些强行出现在尼尔意识中心的记忆碎片和他丢失的所有记忆与身份相去甚远，但也足够了……

这些记忆足以让谋杀看上去是个非常好的主意。

“一把枪？”恶魔的声音渐渐回到尼尔的知觉中。年轻人猛然意识到，他已经在无意识中掏出了先前偷来的手枪，笔直地指向那个衣冠楚楚的怪物。拉斯带着不解的表情注视着他。“哦，得了，侦探。你我都知道，你根本没那个胆量用枪。”

福勒似乎并不像他主人那样确定。他紧紧抓住凯特，让她痛苦地大声抽泣。“把枪放下，尼尔！马上把枪放下，不然凯特可没有好果子吃！”

尼尔一动不动。他甚至不再理会凯特和福勒的存在。他只是紧紧盯着拉斯，稳稳地把枪握在手中，手指安逸地扣在扳机上。直到这时，老人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年轻人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那双纯粹的蓝眼睛里写满了他已经认出了他是谁……还有恐惧……以及致命的杀意。接着，尼尔张开嘴，只说了一个词。

“去死吧。”

TBC

原作者备注：

写第27章花的时间比我原本预想的要长得多。这一系列事件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之后要发生的一切都非常重要，让我不得不写、删掉、重写、再删掉，我都不想说我重复了多少次。实话说，我从这章结尾拿掉了大约1500词，把它们放到了第28章的开头，因为对故事的这个部分而言，这里似乎是个更好的停顿点。

我真希望我能更好地估算出下一章什么时候能发。工作和家里的事一直在吞噬我的空闲时间，而且因为这些章节都非常重要，我想确保它们听起来都没问题了再和别人分享。

在那之前……

 

译者有话要说：工作和学业繁忙（以及打游戏打得像上班），更新比较缓慢，请见谅。后面的章节我会尽力尽快发布，感谢大家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