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KMK

食用说明：Tim中心，Batfamily相关，妙警贼探Crossover，与刺客联盟不愉快的过去，人物失忆，非超级英雄的身份塑造。

警告：由于是Crossover，文中会有Tim与其他非DC女性角色关系过去式提及。

摘要：尼尔·卡弗瑞18岁生日前的一切都是个谜，就算对他本人来说也是如此。然而，在有人意外地用他从未叫过的化名认出他时，他发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骗局就是他的生活。

前文：序章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

Ch.28

如今……哥谭市……

这个词是拉斯能得到的唯一警告。老人几乎没时间移动，尼尔用力扣下扳机，毫不犹豫地让一颗子弹飞向他的头部。如果拉斯没有动的话，子弹就会直接从他两眼之间穿过去。不过他还是动了起来，子弹只是堪堪擦过他的太阳穴，削掉了左耳的耳尖。拉斯踉跄着倒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他用手捂着伤口，血不停地从那一侧往下流。

“主人！”福勒大叫，他意识到威胁凯特对尼尔没有任何用处，就把她推到一边。他掏出自己的枪，对准了那个在攻击他主人的家伙，后者正全神贯注瞄准着下一枪。

在两人扣下各自的扳机之前，一大块厚玻璃碎片掉了进来，整块玻璃被外面的爆炸装置炸碎，两个黑色的身影猛地冲入房间。

两个人中更高大、更具威胁的那个立即瞄准了福勒，他眯起眼睛，发现福勒的枪口正对准他儿子的背部。福勒试图调转枪口对准蝙蝠侠，但没能成功，他开枪开得太快，子弹射偏了。这让黑暗骑士更加愤怒，义警包裹着装甲的拳头击中他的侧脸，让这名前FBI特工结结实实吃了一拳。

在他父亲制服那个更要紧的威胁时，夜翼将自己插进拉斯和他弟弟之间。他以防御的姿态站在尼尔身前，把他护在身后，然后紧盯着面前的老人，就是这个人在过去七年里给他的家庭带来了无尽苦痛。然而，那股原始的愤怒旋即化为了困惑。他注意到了拉斯的伤口，注意到其头部一侧血流不止，还有老人移动的方式，以及试图退至房间角落的阴影里，让义警继续挡在自己和他弟弟之间。

“该死！别挡道！”

就在这瞬息的间隙里，蒙面男子转过身去，正看到尼尔飞速绕过他，拿着枪的手臂直伸，手指正在扣动扳机。

“不！”迪克动起来的速度比他以为的还要快，夜翼几乎是完全出于本能拦住了尼尔。他用一根卡里棍猛击了提姆的前臂，在弟弟痛苦的尖叫声中咬紧了牙关。枪还是走火了，但致命的弹头只是嵌在了天花板上。

在这一击的力量下，尼尔踉跄着向后跌去，但他还是想办法稳住了身体。他的表情充满痛苦，在又一次尝试杀死眼前的恶魔却失败后，明显的沮丧和无尽的绝望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尽管拿着枪的那只手臂已经在夜翼的攻击下骨折了，但他依然拒绝放下武器。尼尔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同时迅速但摇晃着试图瞄准拉斯后退的身影。那把枪在他受伤的手中剧烈颤抖，在他脑海中回荡的女声令他胸中升起一阵恐慌。

“如果他活着，你就会死！”

“如果他活着，你就会死！”

“如果他活着，你就会死！”

“提姆！住手！”迪克大喊道，恐慌也开始攀上他自己的声音，“你不能杀他！”这声警告并没有引起尼尔的注意，他拼命地想再次绕过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企图在魔鬼消失在阴影里之前结束对方的生命。“抱歉，提姆。”迪克比了个鬼脸，低声说道。蒙面男子别无选择，只能再次击倒他，这次的力度更加猛烈，让他弟弟撞在墙上的同时也解除了武装。尼尔紧紧抓着自己断掉的胳膊，高声大叫，那把枪当啷一声从地板上飞了出去，没再造成任何伤害。不过，当尼尔看到阴影中有扇门被打开后，这份疼痛瞬间就被忘记了。在消失于黑暗中之前，拉斯·奥·古怒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不，”尼尔喃喃地说，恶魔从他眼前逃走了。“不！”他挣扎着站起来，用肩膀推开夜翼，跑向那扇已经锁上的门，用他那只好手敲打了好几下，然后才慢慢退开。迪克带着深厚的关切看着他。身着制服的男子以为尼尔会生气地针对他，因为他阻止了尼尔杀死拉斯。他打起精神，准备成为弟弟怒火的发泄对象。这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差不多十年前，这就是布鲁斯阻止杰森杀掉小丑时发生的事。

但迪克没有料到的是，在他那受伤的弟弟苍白的脸上出现的表情是刺骨的恐惧。不像过去几乎造成致命事件的杰森，尼尔看上去并不是出于愤怒或复仇才想要杀掉拉斯。迪克慢慢意识到一个悲伤的事实。

他的弟弟是因为恐惧才一直试图杀掉拉斯的。

迪克意识到尼尔……提姆……已经想起了拉斯·奥·古和那个怪物对他所做的一切，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让迪克胃里沉甸甸的。

“不，”尼尔低语着，他摇着头，恐惧开始悄悄渗入他的嗓音，“不，不，不，不，不……”他紧紧抱着受伤的胳膊，退到了离门更远的地方。

“提姆。”迪克犹豫地说着，走向这个越来越痛苦的人。在他靠近之前，一个瘦小、苗条的女性身影从他身边掠过。

“尼尔！”凯特从夜翼身边跑过，迅速冲到她爱的男人身边。黑发的女人留心着尼尔受伤的手臂，用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将他的目光转向自己。她的眼睛看上去是那么的蓝，几乎不像是天然的。“尼尔？”接着她转向夜翼，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你为什么要阻止他？你为什么让那个怪物逃走了？”她冲他大喊道。

迪克挣扎着想给出一个答案，看上去十分无助。凯特带着厌恶的目光转过身去，好让自己能继续照看尼尔。这时，迪克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放在了他肩膀上。

“我要去追拉斯。”蝙蝠侠平静地说，他的目光也集中在尼尔和凯特身上，“你得把这两个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们没法用飞机了，”夜翼嘟囔着，“他的胳膊断了，没法像我们进来时那样爬到屋顶上去。”

蝙蝠侠思索了一会儿：“在约斯特街和第二大道的交叉口有个地堡，只有一条通道能出入街道，你可以从那儿的隧道回到洞里。”他接通了蝙蝠洞，“神谕，你能遥控一辆车到DiDio大楼么？”

“没问题，伙计们。我五分钟就能送过去。”

夜翼看着尼尔和凯特，点了点头。他的弟弟终于从先前震惊与恐惧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用完好的那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凯特的脸，两人一起坐在地板上，用他听不到的音量低声交谈着。尼尔依旧能感觉到疼痛，可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他的眼里充满了对面前这个女人的爱。他看上去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我们洞里见。”他的父亲边说边向出口走去。蝙蝠侠离开后，夜翼走向这对重逢的情侣。迪克感到一阵内疚，因为他弟弟在他靠近时向后缩去，同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而凯特则瞪着他。

“没事了，”迪克轻柔地说，“我真的是来帮你们俩的。”他轻缓地跪至与他们同高，“我们得离开这里，这儿不安全。”他避开凯特阴郁的表情，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尼尔身上。“抱歉弄伤了你的胳膊，我来帮你固定一下，我保证待会儿会找个有执照的医生来给你检查的。”他向尼尔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受伤的男人盯着那只戴手套的手，就好像要是他离得太近便会被蛇咬似的。他抬起头来，与夜翼红色的镜片对视着，蓝色的眼睛里映出那么多痛苦、困惑、怀疑以及恐惧。显露无疑的不信任伤到了迪克，令他心痛无比，他想起他弟弟曾经会将生命托付给他，不问任何问题，没有一丝犹豫。

“拜托，尼尔，”他恳切地说，“让我帮你吧。”

尼尔和凯特沉默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一言不发，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接着，同样是缓慢的，尼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受伤的胳膊递给了夜翼。

   ----------------------

在穿越迷宫般的漆黑建筑途中，布鲁斯默默咒骂着自己糟糕透顶的坏运气。从他离开自己儿子们的楼层算起，在这栋大楼里爬了十几层之后他还是弄丢了拉斯·奥·古的踪迹。身着黑衣的义警走到最近的窗口，向窗外四处张望，同时与其他人联络。

“罗宾……蝙蝠女……如果你们有空，我要你们两个去侦察街道周边。”

片刻的停顿之后，小儿子的声音从头罩里传了出来：“不行。蝙蝠女和我被困在你旁边的屋顶上了。”

“联盟的刺客？”

“不是。”通讯里传来枪声和子弹被混凝土弹飞的声音。“是蜘蛛议会。”

“什么？”

“我们干掉最后一个联盟刺客之后又遭到了伏击，这次是沃尔夫、歌利亚和鳏夫*①。蝙蝠女撂倒了鳏夫，但我跟丢了歌利亚，而且沃尔夫还在从远处向我们射击。”布鲁斯几乎能从达米安的声音里听到他皱眉了，“不过有点奇怪，他们并没有在尽力尝试干掉我们，看起来他们更想阻止我们离开。”

【注①：Widower，首次出场于《红罗宾》第4期，蜘蛛议会的刺客，在提姆和Pru在旅馆遭到蜘蛛议会袭击时，就是他割开了Pru的喉咙。】

听着儿子的话，蝙蝠侠扁起嘴巴：“尽你们所能摆脱这种局面，到这儿和我们会合。”他切换到另一个通讯频率，“红头罩，汇报。”

杰森差不多立刻就回应了。“现在有点儿忙！”在和红头罩的通讯被突然切断之前，背景音里传来了清晰的打斗声。

蝙蝠侠静静地站着，一种令人不适又紧张的恐惧感盘绕在他胃里。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要不是因为训练有素，布鲁斯很可能会在通讯连接响起时跳起来。“神谕？”

“不，布鲁斯老爷，是我。”

他微微叹了口气。是阿尔弗雷德。“情况汇报？”

“我们刚到。我把亨特小姐安排在庄园东翼的一个房间里，并且告诉她暂时不要到处乱跑。提摩西情况如何？”

“我们已经接到他了。”他跟老人确认道。近些日子里，老人对他来说更像是父亲而不是仆人。“但我们这里的情况很复杂。和拉斯·奥·古对峙对提姆造成了严重影响。他和凯特现在正和夜翼在一起，我在追踪拉斯。这里还有蜘蛛议会的成员，罗宾和蝙蝠女这会儿正在对付他们，红头罩可能也在忙这个。”

“抱歉，老爷，但你刚才说是谁正和提摩西还有理查德在一起？”

“凯特，凯特·莫罗。提姆的……尼尔的女朋友。她被刺客联盟扣为人质，可能是为了拿来对付提姆。”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带着谨慎的怀疑，这让布鲁斯在脑海中升起了警告的旗帜。“那是不可能的，老爷。凯特·莫罗已经死了。”

“我知道这个故事，”布鲁斯试图让阿尔弗雷德安心，“她似乎在几个月前的一场飞机爆炸中身亡。但她还活着——”

“不，老爷，凯特……那个真正的凯特已经死了将近两年了。”

布鲁斯的血液冻结了。“什么？”

“从纽约飞回哥谭的途中，我终于从亨特小姐那里得知了故事的最后一部分。真正的凯特·莫罗已经被刺客联盟杀害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取代了她，这件事就发生在尼尔越狱前不久。”

没等阿尔弗雷德把话说完，布鲁斯就已经开始往回走，想要回到儿子们身边。“你确定吗？就是她？”

“如果亨特小姐告诉我的都是真的，那么拉斯已经知道提姆在用尼尔·卡夫瑞这个身份好几年了。趁他还在监狱里时，联盟悄然谋杀了凯特，并找人冒名顶替了她。”

布鲁斯咬牙切齿。“对他来说一切都是场游戏！”他咆哮道，“他一直在玩弄提姆！一直戏弄他，直到我们终于找到他！”

“不过，那位冒名顶替的应该也已经死了。”阿尔弗雷德严肃地说，他清楚地从布鲁斯的声音中听出了紧迫感，“亨特小姐承认是自己设置的炸弹，炸毁了她乘坐的飞机。她说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提摩西。”

“那么她失败了！”布鲁斯打断了他，联络大儿子，“夜翼！情况汇报！”

“我在十楼附近，”迪克轻声说，“我先来楼梯间探探情况，提姆和凯特在十一楼等我。”

“马上回去找他们！”

“为什——？”

“凯特是个冒牌货！”

“什么？”

“她是拉斯的人！提姆有危险了！快去！”

   ----------------------

迪克一听到父亲的话，便飞一般地跑上楼梯，冲进了通往十一楼的门。他最后一次见到弟弟，以及那个他已经得知在为敌人工作的女人时，他们就在这里。当他眼前只剩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在等他时，一部分的他想要大声尖叫。

“他们不见了！”他在通讯里说，“提姆和凯特不在这里！”紧接着，夜翼冲向了走廊另一端，那里还有一个楼梯间入口。他知道两人会走的唯一一个方向就是往下，他只希望自己能在两人跑得太远之前找到他们。

迪克刚到达三楼楼梯间，就听到大楼外传来两声不详的枪响，那声音差点让他心跳骤停。他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最近的墙上，这一刹那他心烦意乱，没能在踏上下一段楼梯前完成急转弯。

“不……”他在震惊中喃喃自语，枪声在他心里回荡，折磨着他整个灵魂。第三声枪响在前两声响起几秒钟后才姗姗来迟，让他猛然惊醒过来。“不！”迪克跑下楼梯的速度甚至更快了，接下来的路途在他视线中模糊不清，直到他冲出大门，来到了一楼外面。迎接他的景象还好不是他以为会看到的，但说到底，这仍旧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慰。

在阴冷的月光里，三幅躯体躺在地上，血流不止。提姆……凯特……还有拉斯·奥·古？其中两人已经死亡，静止着一动不动，身上显然致命的枪伤在漆黑的阴影里也清晰可见。不过，还有一个人活着，但他腹部的伤口正血流如注。一个再熟悉不过的FBI探员正在拼命对他施救，他的配枪几乎被遗忘在旁边的地上。

TBC

原作者备注：

在我写这篇文的时候，DC现在正在进行的重启*（译者：指闪点）让我有些退缩。给那些刚开始读这个故事的人：《迷失》发生在DCU，而不是DCnU（译者：指闪点重启后的N52世界），重启后的宇宙在有些论坛里被提及，但和本文的故事没什么关系。

这个故事终于汇合到了一起，结局即将到来。

然而，这一切还尚未结束。

另外，“凯特”背后的故事将会在下一章中揭晓。